萧睿把话筒往近处一送:“还有一条!”
“按规矩接待,别做戏过头,也别缩头缩尾!”
“我们要办的,是最‘正常’的事!”
“最高规格的商业接待,照办!越像生意越好!”
电话那边安静了半秒\
像没反应过来,连电流声都显得刺耳。
紧接着\
呼吸声从跨洋线路里涌出来.
沙拉特压不住兴奋:“明白!师父,我听懂了!”
他道:“就是要让盯着王室的那些眼睛觉得……”
“您就是个来谈买卖的华夏商人,对不对?”
他又补一句,话说得很直:“跟那些西方军火客一样!就冲石油美元!”
“意思差不多。”
萧睿回得淡,指节在桌面轻叩两下,笃笃作响。
“太低调,会让人觉得你心虚!”
“太张扬,又等于把自己送到CIA的镜头里!”
他把话掐得很细:“所以——不躲,不跳。”
“按正常商人最爱摆的排场来,越俗越安全!”
“车要好,场要大,女伴、酒宴、应酬局……一样都不能缺!”
“越浮夸,越像真的!越像真的?越没人往别处想!”
“把‘正常’做成他们最愿意相信的那种正常!”
最后一句压得很轻:“这就叫——灯下黑!”
沙拉特立刻应声:“懂!完全懂!”
他停了一下!
把兴奋收住,语气换成谨慎的试探。
沙拉特道:“那要不要先派两个人去香江!暗里照应您?”
“不必!”
萧睿回得干脆!
弹掉烟头上的灰,落进玻璃缸里一声轻响。
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的灯海!
映得半岛酒店的玻璃发冷。
他看了一眼,眼里只有玩味,没有半点松动。
“香江?我比你们更熟门熟路!”
“你派人来,反倒像我身上藏着事,会把水搅浑!”
“你只管把利雅得那边的台子搭起来,搭得滴水不漏。”
“我一落地,车队、住处、宴请、报纸口风——都得正常得过分!”
电话那头低笑一声!
沙拉特把激动压住:“好!师父,我在利雅得等您!”
萧睿淡淡一纠:“等我落子!”
他抬眼,透过厚窗帘的缝看出去,外头夜色黑得像墨。
“不是等我去观光,更不是等我去露脸!”
沙拉特的声音立刻端正:“是!等您落子!”
嘟嘟嘟!
接下来!
忙音在听筒里转了两下,很快被按键切断。
萧睿把话筒扣回座机,手掌在桌面停住片刻。
房间里很静!
只剩中央空调细细的风声,从天花板缝里刮过。
萧睿深呼吸!
香江!
黄海!
中东!
几座地名在脑子里闪过又重排。
钱、设备、军工、王室……每一头都有人等他落子!
他把烟按灭!
指尖在烟灰缸沿上轻轻一敲,心也跟着定住。
外头的戏,越热越好!
屋里的心,越冷越稳!
接下来!
萧睿起身,走到卧室门口。
咔哒!
极其轻微的一声响,门开了一条缝。
地毯很厚,把脚步声都吃掉了,像替他把口风也吃掉。
屋里暖,暖得像把外面的刀都关在门外。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皂味,干净!
又混着一点软甜的气息,压得人心安。
但是!
这份“安”,最容易让人松手。
床头只留一盏橘黄小灯。
光不亮不暗,刚好照出床上的轮廓。
董小婉侧身躺在里侧,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
被角贴在小腹,那只手自然搭着,像护着最后的底。
她呼吸平稳而绵长,像睡熟了,睡得很规矩。
可萧睿一眼就看出来——她在装?她没有睡!
她的睫毛微微发颤,颤得不受控!
萧睿没戳破,走到床边,慢慢坐下。
床垫微微下陷,她肩膀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
连装睡都装得小心翼翼,生怕给他添一点不适。
他抬手,把她额前几缕散乱的头发拨到一边。
指尖顺着脸颊滑到脖颈,停在脉上。
咚咚,咚咚……脉跳得快,把她心里的慌乱出卖得干干净净。
萧睿俯下身,贴着她耳边低声:“别装了!”
他补一句,像一句不容改的批示:“我知道你没睡!”
董小婉终于装不下去,缓缓睁开眼。
眼里没有迷蒙,只有清醒,还有一层压住的红。
她开口很轻,嗓子发哑:“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
萧睿回得平,手却按着她肩没松。
他解着衬衫扣子,动作慢条斯理,目光却锁着她脸。
像要把她每一丝变化都看清,免得漏了哪点火苗。
“沙特那边通了气。”
“码头那边,陈述在盯。”
“香江这边,三天内我不公开露面!”
他说到这儿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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