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点亮灵性的同时，也等于注入更多的墨汁，所以点亮灵性的过程就是饮鸩止渴，只要你点亮了灵性，如果一旦停止脚步，迟早有一天，墨汁会追上清水，全部污染。
唯有突破，不断的晋升，才能活下去。
我就是因为迟迟无法突破二阶，所以灵性才会失控，这件白银香炉是我们盟主借给我的，就是想让我在诡异事件中有足够的把握突破二阶。”
林宇飞强忍着痛苦，语速飞快地说道。
他实在不想再感受痛苦了，只求速死。
“把暗夜同盟的成员信息，包括能力，灵性点亮程度全部说出来。”
“好，我说，我这就说，不过我们同盟相对自由，好多人故意隐藏能力，我也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
柳无道榨干了林宇飞知道的所有信息。
“我该说的都说了，快......快杀了我吧。”林宇飞奄奄一息道。
“不急，还有这才刚几百剪，至少要破千不是？”
唰！
“啊啊啊！！！你不讲信用！你个无耻小人！”
“不要搞错了，我从未说过只要你老实回答，就送你上路之类的话。”
唰！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又是几十剪过后，林宇飞的状态明显不正常了。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仿佛失去了意识，而他的右眼中正不断闪烁着血光。
不过，这一切柳无道并没有看到，因为他始终背对林宇飞，以防止被对方偷袭。
唰唰唰......
又几剪过后，柳无道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林宇飞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了，他全身剧烈地颤抖，随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凳子上，与此同时，右眼中的血光达到了顶峰。一股狂暴且诡异的灵性波动自林宇飞身上扩散。
“这是......灵性彻底失控？要畸变了？”柳无道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这是他第一次目睹灵能者畸变的过程，他认为这将有助于他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唰唰唰！
柳无道直接切断了林宇飞的手脚。
结果，手脚切断之后，林宇飞原本高昂的头颅竟然直接耷拉了下来，一动不动，声息全无。
死了？
柳无道微微皱眉，畸变不能被打断吗？还是自己下手太重？
正当他微微不爽时，突然间，他似乎听到了某种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滚动。
在他看不见的正面，林宇飞仅剩的那一只眼睛，竟然从眼眶中滚动出来。
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柳无道循声看去，顿时眉头一皱，立刻退至林宇飞十米之后。他的速度很快，但依旧比不上那只血色眼球滚动速度。
只见那只完全被血色覆盖，只有黑色瞳仁的眼球，竟然在某种无形力量的托举下，飘了起来。
漆黑的瞳仁紧紧地盯着柳无道，几乎在万分之一秒内，便锁定了目标。
它用力一跃，如同炮弹一般狠狠朝着柳无道射去。
唰！
几乎同一时间，柳无道手中的修枝剪挥砍而出，企图将已经畸变的眼球砍成两半。
可眼球竟然在空中变向，险之又险地紧贴着修枝剪掠过，随即落在了他的身上。
柳无道神色不变，立刻换手，朝眼球抓去。
但眼球好似活物，不断在柳无道身上游走，根本抓不住。
它爬得越来越高，已经跑到了柳无道的脖颈。
柳无道心中立刻有了判断，对方的目标应该是自己的眼睛。
于是，下一秒，他直接放弃从脖颈处抓捕，而是提前预判般，将手朝着自己的眼睛抓去。
抓到了！
手上传来一片冰冷滑腻之感！
视线聚焦，眼前正好停留在那只诡异眼球上，此时它正被柳无道的手牢牢抓住。
可是下一秒，眼球之上发出一阵诡异波动。
柳无道立刻眼前一黑，意识模糊，手掌不自觉地放开。
而那眼球则是趁机撞入他的右眼。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立刻便将柳无道惊醒。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右眼正在与那只诡异眼球融合。
柳无道的面色依旧平静，这种诡异的小场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下一刻，他伸出两只手指，对着自己的右眼便狠狠插去。
可就在即将碰触到眼球时，他的手指猛地停住。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右眼居然能看见了。
之前右眼被吃，算是彻底失明，可现在诡异眼球进入之后，自己再度看见了。
他决定再等等。
很快，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的右眼竟然开始不由自主地转动起来。
正常人很难想象，一个人，左眼纹丝不动，右眼珠却在飞速乱转，不断地扫视四周，甚至它开始往上翻，黑色的瞳仁已经彻底移到上眼皮。
然后，竟直接翻了进去！
柳无道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两幅画面，一是左眼看到的昏暗工厂。
二则是右眼看到了一片血红和密密麻麻的血管，甚至看到了颅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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