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云雾缭绕,论剑的喧嚣已然散去,只余下松涛阵阵。
叶贤负手立于绝顶,衣袂在猎猎山风中纹丝不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目光深邃,越过层峦叠嶂,望向那冥冥之中气运流转的南方与西北。
“此番论剑,虽定了名次,却定了这天下大势。”叶贤轻声开口,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入身后众人耳中。
郭靖与华筝并肩而立,郭靖面容刚毅,眼神坚定,华筝则身着中原服饰,眉宇间既有草原女儿的爽朗,又多了几分为人妻母的温婉。
华筝手中牵着年仅三岁、粉雕玉琢的郭大妮,身旁是抱着刚满周岁郭大郎的奶娘,以及尚在襁褓中被华筝小心翼翼护着的郭二妮。
杨康与穆念慈站在稍后处,杨康气质沉稳,早已褪去年少时的跳脱,穆念慈温柔娴静,怀中抱着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听闻叶贤之言,郭靖肃然道:“叶前辈,无论天下如何变化,靖儿必当竭尽全力,守护襄阳,护卫大宋百姓。”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华筝轻轻握了握郭靖的手,目光坚定地支持着丈夫,她虽出身蒙古,但既嫁与郭靖,心便完全系于夫君与这片土地。
叶贤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几个孩子。
作为晚辈,郭靖和华筝一直期望叶贤给他们的孩子起名,直到现在都是叫三个孩子大妮,二妮和大郎。
“孩子们都长大了,该有个正式的名字了。”叶贤缓步走到郭靖与华筝面前,先看向那活泼好动的长女,“此女性格率真,眉目如画,便叫郭芙吧。‘芙’乃芙蓉,望其能如出水芙蓉,纯洁明艳。”
华筝闻言,眼中闪过欣喜,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芙儿,快谢谢叶前辈赐名。”小郭芙虽不懂深意,却也乖巧地学着母亲的样子行礼。
叶贤又看向奶娘怀中虎头虎脑的男婴,道:“此子生于忧患之际,肩承重任,当有破敌卫国之志。便名‘破虏’,郭破虏。”
郭靖身躯一震,“破虏”二字正中他心坎,他重重抱拳:“多谢前辈!破虏之名,靖儿定当铭记,教导他继承父志,驱除鞑虏!”
最后,叶贤的目光落在华筝怀中那眼神灵动,仿佛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的女婴身上。
叶贤凝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此女……便叫郭襄吧。‘襄’有辅佐、成就之意,亦与襄阳城有缘。她灵性内蕴,他日或非池中之物,自有其一番际遇。”
华筝看着怀中女儿,柔声道:“襄儿,郭襄……好名字,谢叶前辈。”她虽不完全理解叶贤话中深意,但能感受到那份期许。
随后,叶贤也为杨康与穆念慈之子赐名“杨过”,寓意“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杨康穆念慈感激领受。
众人下山之际,叶贤对身旁的黄蓉、西施、阿青等妻妾道:“此间事了,然风云未歇。下一个气运交汇之处,一在终南,一在襄阳。我等且暂留些时日,以观其变。”他并未明言如何观察,但众女皆知其意。
黄蓉已是叶贤之妻,昔日精灵古怪的少女如今更添风韵与智慧,她接口道:“夫君是想做个局外人,静看云卷云舒?也好,蓉儿便陪夫君看看,这新一代的孩子们,能走出怎样的路。”她目光扫过郭靖一家与杨过,带着长辈的慈和与洞察。
下得华山,叶贤并未随郭靖等人直接前往襄阳,而是带着部分眷属,转向终南山方向。
叶贤于山中行走,神识如网般铺开,感知着山间一草一木,一石一水。在活死人墓附近,他感应到一股清冷孤寂的意念残留,以及一套别具匠心、与道家主流迥异的武学理念。
“林朝英……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叶贤轻叹,他并未打扰古墓现有的宁静(此时应是林朝英的侍女或再传弟子居住),只是悄然引动山间灵气,加固了古墓外围天然的奇门阵法,使其更为隐秘。
同时,叶贤在几处隐秘石壁上,以指力刻下了一些蕴含“静”、“柔”、“空”等道韵的图案与残缺口诀,这些并非高深武功,更像是一种意境引导,若有缘人得之,必能对古墓派武学有更深领悟。
他又随手撒下一些得自其他世界的奇异草木种子,这些植物生命力顽强,且能散发微弱灵气,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古墓周边的环境。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只是随手布下几颗棋子,未来能否发芽,且看机缘。
“夫君在此布局,是为那墓中之人?”西施轻声问道,她感知敏锐,察觉到了古墓内的气息。
叶贤淡然一笑:“顺势而为罢了。此地传承独特,不应湮没,至于未来如何,非我所能强求,亦非我所愿强求。”他目光仿佛穿透石壁,看到了那个尚在稚龄、眼神清澈冰冷的小龙女,以及另一个性情更为外露、名为李莫愁的女孩。
全真教就在不远处,因深知叶贤的存在与可怕,对后山这片区域更是敬而远之,与古墓相安无事。
叶贤此举,确保了古墓派能在不受过多干扰的情况下,沿着自身的轨迹发展下去。而他,则将目光投向了即将迎来风暴的襄阳,以及那个在健康环境下成长,却注定命运多舛的少年——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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