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日,星期二,清晨六点的鲤城还裹在一层淡淡的灵气薄雾里。陈伟的别墅坐落在鲤城修道院后山的半山腰,青瓦白墙爬满了会发光的灵植“星络藤”,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特制的玉石水槽里,叮咚作响,像自带BGM的自然闹钟。别墅院子里,几棵百年古松的枝干上缠绕着灵气凝结成的丝带,风一吹就飘出细碎的光点,落在刚浇过水的灵菜园里——那是张强昨晚熬夜种的“凝神菜”,说是给吴冕夜补身体,结果凌晨被欧风琳吐槽“种得比我咖啡拉花还歪”,两人差点为了菜苗间距吵起来,最后还是陈伟用龙凝剑劈出一道灵气线,才算定了间距标准。
别墅二楼的主卧里,吴冕夜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他盖着绣着灵纹的蚕丝被,被子边缘绣着苏晓琴亲手画的小爱心,被灵气滋养得微微发光。他的左臂还缠着厚厚的灵棉绷带,绷带里掺了凝神草的汁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只是此刻他的脸皱成了包子,眼睛半睁半闭,盯着天花板上悬浮的灵气吊灯,嘴里碎碎念:“这床躺得我屁股都快结丹了,晓琴啊,你说我是不是要变成‘卧床大乘期’修士了?”
坐在床边的苏晓琴正拿着一把桃木梳,小心翼翼地给吴冕夜梳理头发。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家居服,衣服上印着“修仙也要喝奶茶”的卡通图案,梳齿划过发丝时,灵气顺着梳子流淌,把吴冕夜略显凌乱的头发打理得服服帖帖。“别贫嘴了,”苏晓琴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指尖带着淡淡的咖啡香——早上起来她先去咖啡馆磨了点灵咖啡豆,准备等吴冕夜精神好点冲给他喝,“医生说你这是渡劫时被雷劫余波震伤了经脉,能卧床一周就有好转已经是天选之子了,知足吧你。”
吴冕夜撇撇嘴,试图动一下胳膊,结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天选之子?我看是天选‘躺平’之子吧。你看陈伟他们,现在都在修道院当教官耍帅,就我跟个废人似的,连well lin酒馆的接待都做不了,再过几天客人该忘了我这个‘颜值担当’接待员了。”
“就你还颜值担当?”苏晓琴忍不住笑了,拿起旁边的灵果盘,挑了一颗红彤彤的“火灵果”,用灵气削了皮,递到吴冕夜嘴边,“昨天张强还说,你不在,酒馆的女客人都少了一半——不过是因为没人听他吹牛逼了,跟你颜值没关系。”
吴冕夜张嘴咬了一大口火灵果,甜丝丝的汁液在嘴里爆开,灵气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哼,张强那家伙就是嫉妒我。对了,今天陈伟他们去修道院上课,没出什么幺蛾子吧?那些金丹期的老师,会不会故意刁难他们啊?”
“放心吧,”苏晓琴又给她递了块灵糕,“早上欧风琳发消息说,陈伟一上课就给老师们露了一手,用龙凝剑把灵气化成咖啡拉花的形状,那些老师眼睛都看直了,直呼‘绝绝子’。还有张强,带学生练基础剑法,结果自己差点被练气期的小屁孩用木剑戳中膝盖,还嘴硬说‘故意放水,给学生点成就感’,被吴巧巧拍下来发群里了,现在大家都在笑他。”
吴冕夜听得哈哈大笑,结果一笑牵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该!让他嘚瑟!对了,我想坐起来试试,躺得我腰都快断了。”
苏晓琴连忙按住他:“别冲动啊,医生说你还不能剧烈运动,万一经脉又裂开了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感觉今天灵气特别足,”吴冕夜活动了一下右腿,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我腿都能抬起来了!再说了,总不能一直躺着,我还想早点去酒馆帮忙呢,樊正索布置场地的审美,我实在不敢恭维,上次他把酒馆摆成婚礼现场,差点被陈伟骂哭。”
苏晓琴拗不过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后背,同时输入一道温和的灵气护住他的经脉:“那我慢慢扶你,你要是疼就说一声,千万别硬撑。”
吴冕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大乘期灵气,慢慢发力。起初后背还有些僵硬,像生锈的零件,但随着灵气不断流转,经脉里的阻塞感渐渐消失,他能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向上抬起。苏晓琴在旁边紧张得手心冒汗,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肩膀,嘴里还不停念叨:“慢点慢点,稳一点,别着急……”
就在身体离开床垫大概三十厘米的时候,吴冕夜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之前受伤的经脉像是被打通了一样,浑身舒畅。他猛地一使劲,竟然直接坐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摇晃,但确实稳稳地坐在了床上!
“我靠!我坐起来了!”吴冕夜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苏晓琴,声音激动得都破音了,“晓琴!我真的坐起来了!谁懂啊!躺了一周,终于不用看天花板了!”
苏晓琴也惊呆了,眼睛瞬间红了,连忙拿过一个靠枕垫在他身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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