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宿舍里只有张浩一人。
他架好手机准备直播周明的新闻亮相，同时不断刷新论坛，那个抹黑帖已经被顶到首页第三十页。
电视上周明略显僵硬地坐在主播对面，但当话题转到职业教育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术道路，但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我们职高生不偷不抢，靠双手和技能吃饭，有什么可耻的？"
主播适时插话："我们收到独家资料，证实近期针对职教生的网络攻击与某商业集团的恶性竞争有关..."
画面切换到林小雨调查的IP证据链，张浩吹了声口哨，在宿舍群里发消息："周明帅炸了！热搜预定！"
刘强回复了一张照片：车间公告板上贴着周明的新闻截图，旁边写着"我们厂的实习生"。
李阳则发来一段模糊的视频：他和父亲在某个办公室里，对面坐着穿制服的人正在查看一份文件。
配文："质检报告原件找到了！"
八点半，周明回到宿舍，脸色苍白但眼睛发亮，林小雨送他到校门口，临别时突然拥抱了他："你太棒了！"
那个拥抱短暂得像一个幻觉，但残留的栀子花香还萦绕在周明鼻尖。
他机械地走上楼梯，脑海里回放着直播间的强光、主播的提问、自己脱口而出的回答...
宿舍门一开，张浩就跳起来给了他一个熊抱："英雄归来！"
桌上电脑显示，#职教生的尊严#已经登上本地热搜。
刘强和李阳陆续回来，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捷报，四人围坐在张浩的笔记本电脑前，看着事件持续发酵。
宏远集团股价开始下跌，教育部门宣布调查职教歧视现象，恒力机械公开表扬刘强的专业素养...
"所以，我们赢了？"张浩咧嘴笑着。
李阳摇头："才刚开始，我爸说宏远不会轻易认输。"
他看向周明，"你尤其要小心，今天你成了他们的头号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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