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墨渊与以往不同，白袍洁净，眼神清明，唯有眉心一点紫黑晶片彰显本质。他悠闲地坐在祭坛边缘，仿佛早料到秦默会来。
"楚长老说你死了。"秦默冷冷道，同时暗中检查老人的伤势。
"那个老顽固？"墨渊撇嘴，"他倒是硬气，宁可自断一臂也不肯激活祭坛通讯。幸好你们玄天宗的玉简里有足够能量..."
秦默瞳孔微缩："你故意引我来？"
"当然。"墨渊微笑，"毕竟有些事...只能当面谈。"
九极太虚剑嗡鸣作响，秦默已蓄势待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林初夏呢？"
这句话如定身咒般让秦默僵住。墨渊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师兄啊师兄，三百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被拿捏。"
"你知道什么？"秦默声音危险地低沉。
"我知道她在哪。"墨渊指向天空，"也知道怎么把她带回来。甚至..."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知道太虚子真正的计划。"
秦默不为所动："继续。"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墨渊起身，做了个邀请手势，"幽冥殿一叙？放心，只是投影交流，我没蠢到真身见你。"
祭坛上的符文重组，形成一道小型光门。秦默权衡片刻，将楚长老推向主通道："铁心，接应！"
待老人安全离开，他才迈入光门。眼前景象变换，竟是熟悉的幽冥殿正厅！与上次不同，这里没有紫黑晶体污染，反而整洁肃穆，仿佛主人刚刚打扫过。
"喜欢吗？"墨渊的真身从王座站起，"我花了不少功夫修复。"
秦默警惕地打量四周。这个墨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疯狂，没有戾气，甚至...有种诡异的平和感。
"别那么紧张。"墨渊倒了杯茶推过来，"尝尝？昆仑雪芽，你最喜欢的。"
"少废话。"秦默不接茶杯，"你想干什么？"
墨渊叹息："合作。"
"荒谬！"
"听我说完。"墨渊突然严肃，"你以为林初夏转化主宰是意外？不，那是太虚子设计好的。从选她做星灵圣女与太虚长老的女儿开始，一切都在计划中。"
他调出一段全息影像：太虚子站在某个复杂装置前，身旁是年幼的林初夏。
"看好了，这才是真相。"
影像中，太虚子将手放在小女孩头顶："孩子，记住你的使命。当黑暗降临，你将成为光..."
林初夏懵懂地点头，眉心浮现出最初的印记雏形。
"她不是偶然成为平衡点的。"墨渊关闭影像，"而是被刻意培养的'容器'。太虚子需要一个人自愿承载主宰之力，而混血之躯最合适。"
秦默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你在挑拨离间。"
"我只是陈述事实。"墨渊摊手，"想想看，为什么她能如此顺利地吸收主宰之力？因为那本就是为她准备的。"
这个推测与秦默的怀疑不谋而合，但他不会在墨渊面前表现出来："说重点。"
"重点就是..."墨渊向前一步，"太虚子的计划不止于此。林初夏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维度间的'枢纽'。通过她，可以控制所有相连的世界。"
秦默心头一震。确实，守望星的能量能影响全球，若进一步扩展...
"你想利用她？"
"不，我想救她。"墨渊语出惊人，"你以为转化主宰没有代价？她的意识正在被同化，最多三年就会彻底消失！"
这句话击中了秦默最深的恐惧。三个月来，他确实感觉到那些精神波动越来越弱...
"你有办法？"
"有。"墨渊取出一枚紫黑色晶体，"熵晶不仅能破坏，也能保存。我可以帮你暂时固化她的意识，争取更多时间。"
秦默冷笑："代价是什么？"
"聪明。"墨渊赞赏地点头，"很简单——让我研究界核三天。"
"休想！"
"别急着拒绝。"墨渊不慌不忙，"想想看，若林初夏消失，界核对你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恶魔精准拿捏了秦默的软肋。一边是潜在的陷阱，一边是救林初夏的可能...
"给你一小时考虑。"墨渊转身走向王座，"提醒一下，守望星的能量正在加速衰减..."
秦默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理智告诉他不能相信墨渊，但想到林初夏可能永远消失...
"系统，分析可行性。"
【分析中...】
【墨渊方案理论可行...】
【风险系数：97%...】
【建议：拒绝...】
正当秦默要做出决定时，九极太虚剑突然剧烈震动！剑身暗金纹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林初夏消失后第一次形成清晰投影——
一个暗金色的林初夏虚影浮现，对他缓缓摇头！
"初夏？！"秦默又惊又喜。
虚影不能言语，只是指向墨渊，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个陷阱！
墨渊脸色大变："不可能！她怎么能突破维度屏障..."
秦默已经明白了。林初夏不是被同化，而是在进行某种更深层次的转化！她通过剑身纹路传来的不是求救信号，而是警告！
"游戏结束。"九极太虚剑直指墨渊，"这次，我会确保你灰飞烟灭。"
墨渊的表情从震惊变为狰狞："愚不可及！你以为她能救你？太虚子骗了所有人！包括..."
话未说完，整个幽冥殿突然剧烈震动！墙壁龟裂，天花板崩塌，某种超越认知的力量正在撕裂这个空间！
"怎么回事？！"墨渊惊恐四顾。
秦默却笑了："她来了。"
暗金光柱从天而降，笼罩整个大殿。光柱中，隐约可见一个背生光翼的身影缓缓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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