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夏，上海卓氏集团总部。
卓西度站在全息投影前，凝视着眼前不断流动的数据流。屏幕上显示的是全球元宇宙用户增长曲线——短短半年内，卓氏虚拟世界平台"幻境"的注册用户已突破5000万，“幻境是元宇宙里的两大平行宇宙之一，它已经发展到信息时代，另一个平行宇宙“罗马”，才发展到农业时代”，日活跃用户超过1200万。
"创造者，欧洲区的服务器负载已达到75%，我们需要在法兰克福增设新的数据中心。"傻妞的声音从房间的智能音响中传来，语调平静而高效。
卓西度点点头，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轻点，调出全球节点分布图。"廖琪男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廖总已经和日本、韩国的运营商谈妥，下个月就能完成东亚区的带宽升级。"傻妞回答，"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个新问题。"
"什么问题？"
"用户沉迷。"
全息投影切换，显示出数十组脑波监测数据。卓西度眯起眼睛——这些数据表明，部分用户在虚拟世界中停留超过8小时后，大脑的奖励机制开始出现异常，类似于轻度成瘾症状。
"这比我们预计的提前了。"卓西度皱眉，"社交模块的测试结果呢？"
傻妞调出另一组数据："目前'幻境'中的社交互动占比达到68%，远超游戏和商业应用。但……有些现象很有趣。"
投影切换，显示出虚拟世界中的几个片段——
- 一位中年男子在虚拟海边静坐，和已故的父亲AI模拟体聊天。
- 一群青少年在数字校园里举办毕业典礼，尽管他们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面。
- 一个孤独的艺术家在虚拟画室里创作，作品被AI实时优化后，直接拍卖给了收藏家。
"他们不是在逃避现实，"傻妞轻声说，"他们是在创造自己想要的现实。"
卓西度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看来我们低估了人类的适应能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苏晚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眉头紧锁。
"西度，你得看看这个。"
卓西度接过报告，快速浏览——这是一份来自卓氏生命科学研究院的脑神经研究报告，研究对象是长期使用"幻境"的用户。
"前额叶皮层活动减弱？"他抬头，"这会影响决策能力？"
"短期影响不大，但如果持续下去，可能会导致现实世界中的社交能力退化。"苏晚晴的声音里带着担忧，"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卓西度合上报告，看向窗外的上海夜景。灯火璀璨的城市里，无数人正戴着VR眼镜，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也许不是走得太快，"他低声说，"而是我们还没想清楚，到底要带他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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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宇宙的暗面**
三天后，卓氏集团召开高层会议。
元宇宙事业部总裁廖琪男兴奋地展示着最新的营收数据："'幻境'的虚拟地产交易额上个月突破10亿美元，数字艺术品拍卖增长了300%！如果我们开放企业级虚拟办公系统，明年市场规模至少翻倍！"
但会议室里的气氛并不轻松。
"用户平均在线时长已经超过6小时，"林小梅皱眉，"我们的酒店业务反而受到了影响——现实中的旅游和社交需求在下降。"
"不仅如此，"林子豪补充，"通讯事业部发现，现实中的电话和短信流量下降了20%，人们更愿意在虚拟世界里见面。"
卓西度听着汇报，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看向坐在角落的苏晚晴——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翻看着数据。
"晚晴，你的看法？"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我们创造了一个新世界，但人类真的准备好了吗？"
会议室安静下来。
廖琪男忍不住反驳："苏总，技术革命总是伴随阵痛。当年互联网刚普及时，不也有人说会让人变孤僻吗？可现在呢？社交网络反而让世界更紧密。"
"但这次不一样。"苏晚晴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互联网只是改变了信息传递的方式，而元宇宙……正在改变人类的感知方式。"
她调出一段视频——一个年轻女孩在摘下VR眼镜后，茫然地环顾四周，仿佛无法分辨现实和虚拟的界限。
"她的脑电波显示，在虚拟世界里，她的情绪更活跃，反应更快，甚至记忆力都提升了。但回到现实后，她的认知能力短暂下降，就像……刚从梦里醒来。"
卓西度盯着视频，突然想起前世2020年代的那些"元宇宙泡沫"——当时的虚拟世界粗糙、卡顿，最终沦为资本的游戏。但现在，傻妞的技术让虚拟世界几乎与现实无异，甚至更美好。
**太美好，反而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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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衡点**
当晚，卓西度回到家时，发现卓然正戴着VR眼镜，在虚拟世界里和朋友踢足球。12岁的男孩笑得开心，完全没注意到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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