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梅被推进去了，沈怀明递给她一个袋子，“你去换件衣服吧。”她身上全是湿的，很容易感冒。
“小意，你去换，我在这陪着你妈。”王晶朝沈怀明点头，接过袋子给程意。
这是家新开的医院，病人不多，卫生间也空。
程意从袋子里掏出衣服，是条裙子，直接把湿掉的衣服和裤子脱下来装袋子里，刚刚有人给她的披肩已经湿了，也装进袋子，换好裙子走出卫生间。
急诊室门口没人，有个护士过来，“你找刚刚那位女士？”
“对，她是我妈。”
“她醒了，人在急诊病房。”顺便指了指方向。
“谢谢。”程意跑去病房，护士正在给黄小梅抽血。
沈怀明侧身，“你妈进去没多久就醒了，医生问了情况给她开了血液检查，你别太担心。”
程意点头。
王晶转身抱抱她，“等血检结果。”上下打量一番，这件长裙一看就不便宜，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沈怀明。
等护士抽完血程意上前握住黄小梅手，“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眼眶红红的。
黄小梅神色有些异样，“小意，妈没事。”
“妈，我和爸打过电话了，他这会应该在赶路。”程意摸摸她手，“对不起。”
医生没明说，稍作检查后问了她例假时间，然后安排护士抽血化验。但黄小梅有了一个猜想但不确定，“快给你爸打电话说我没事，让他别着急。”
“好，你躺着别动。”程意起身，沈怀明把手机递给她。
王晶坐到床旁，“感觉怎么样？”
黄小梅有些难为情，“我可能怀孕了。”
“真的？这是好事啊。”王晶一脸激动，“哎哟，你们母女俩可是要吓死我。”说着拍拍胸口。
“我不确定，等结果出来再说。”黄小梅摸摸头，“你说程意胆大不，会游泳几个小时就敢往水里钻。”声音激动起来。
“哎呀，孩子是好心，你别激动。”王晶连忙安抚她，凑近问了句，“黄姐，人家在这等了挺久了。”
“小沈。”黄小梅喊了句，沈怀明靠近床边。
“今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救了我们俩。”黄小梅看着他，真是多亏人家。
沈怀明笑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是在这有事还是？”她之前以为沈怀明是哈兰人。
“黄阿姨，我这几天休息在陪家人。”程意走了进来，把手机还给他，“沈队长，谢谢。”
见沈怀明看表，黄小梅嘱咐他，“小沈，阿姨这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确实有点晚了，害怕张秀雅着急。
程意跟在他身后，“沈队长，我送你。”
走出医院楼，沈怀明停下脚步，“到这里，你回去吧。”
程意盯着沈怀明，一连救了她和她妈，“谢谢，真的很感谢。”
“没有我你也能把孩子救上来，你妈妈应该也没事，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他最怕程意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重感情。
“好。”程意低头看了眼裙子，“这件衣服多少钱，晚点我还你。”
“标签我摘掉了，就当上次的赔礼可好？”他可是记得清楚，程意当时生气的模样恨不得给他一拳。
他指的是马家骏那件事？“都过去了，既然是赔礼那我收下了。”
沈怀明环视一周，“还有，公共场合喊我名字就行。”
程意抿嘴，“要不，我叫你怀明哥？”
沈怀明迟疑几秒，冲程意点头，“你手机最好送去修修，有事打我电话。”
程意回到病房，见王晶和黄小梅笑的很开心，“什么事，这么开心？”
王晶深呼吸，拉着程意双手，“小意，你妈晕倒可能是因为怀孕。”
程意捂住嘴巴，“确定了？”瞪大眼睛。
“结果应该快出来了。”黄小梅边说边观察程意表情，她害怕程意之前是嘴上说想要弟弟妹妹。
程意有些激动，开始暗自祈祷。
正说呢，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程意心开始扑通扑通跳。
医生看了眼化验单，“黄女士，根据化验结果和月经情况来看，你应该怀孕了，等回去B 超室做个检查。”
程意高兴的跳起来，“妈，你怀孕了！”是他，肯定是弟弟来了。不知为什么，眼泪唰的掉下来了，她立马背过身擦眼泪。
可是怎么也止不住，王晶发现程意不对拉着她出了病房，“小意，怎么了？”
程意一把抱住她，“王姨，我妈真的怀孕了。”趴在她肩膀一抽一抽的。
“对，你妈怀孕了。”王晶有些摸不准，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王姨，我要有弟弟了，我好开心。”王晶拍拍她，“嗯。”
“好了，掉眼泪别让你妈看见。”王晶走进病房，黄小梅不见程意人，“小意去厕所了。”
黄小梅摸摸肚子，怪不得最近吃得多，事情一忙什么都忘了，“王晶，吴老师和文殊回酒店了吗？”
这才反应过来，“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等会推你去做B 超。”
“妈，你紧张吗？”程意捏着检查单的手抖个不停，靠深呼吸才能平静。
黄小梅拉着她手，程意平时不这样，“你是不是落水感冒了？”
“妈，我就是激动。”如果弟弟顺利出生，那么她做的一切都值，他们家不会出事，更不会家破人亡。
黄小梅握着她冰凉的手，没再说话。
B 超医生涂完凝胶盯屏幕看了好久，来了句，“你怀的是双胞胎。”再添点凝胶又看了看，“确实是双胞胎。”程意站在医生身后也盯着屏幕，看不懂。
三人被医生话吓到了，程意率先开口，“医生，你是说我妈怀了两个？”
王晶笑着说，“对，两个。”
程意立马鞠躬，“谢谢医生。”
医生笑笑，朝黄小梅说了句，“恭喜！”
“谢谢医生。”黄小梅有些发愣，他们家没有这个先例。
医生边打报告边问，“孩子还小要小心些，你们是来旅游的？”
“对。”程意盯着屏幕，“医生，哪个是我弟弟啊？”
“哐哐”她咳嗽两声，“这个，看不出来。”瞥了眼程意，女孩怎么知道里面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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