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楚云这个当事人更是呆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你不是来找我报仇的？”
楚云愕然开口。
“楚圣子宅心仁厚，德行无双，更是对奴家有再造之恩，奴家报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报仇？”
白骨夫人面露疑惑之色。
“粥粥，还不过来跟我一块儿跪下，叩谢恩公？”
白骨夫人对着身后的骨姬招了招手。
“啊……”
骨姬有些茫然，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了白骨夫人身旁，有样学样地对着楚云磕了几个头。
她磕得有些用力，头骨都差点磕出裂痕，看得楚云心惊肉跳，生怕这丫头把自己给磕死。
“唉，我这女儿道行浅薄，修为低下，始终无法恢复人身，只能以白骨之身示人，倒是让圣子您见笑了。”
白骨夫人宠溺地瞥了骨姬一眼，声音很是温和。
“娘亲，我头有点疼。”
骨姬伸出一只骨手，揉了揉自己光秃秃的脑门。
“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有恩，我倒是想要听听，我如何有恩与你？”
楚云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圣子的大恩大德，奴家一直铭记于心，甚至将您的名字刻在手臂之上，每日观摩，生怕忘了您。”
白骨夫人抬起秀腕，露出了白嫩的胳膊。
她胳膊之上的血肉眨眼间消失不见，露出了一条骨臂。
楚云定睛看去，只见白骨夫人的骨骼之上，十分清晰地刻印着四个娟秀的字眼。
“恩公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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