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李明远终于合上笔记本，躺下休息。
天刚蒙蒙亮，机场就开始忙碌起来。
飞行员们穿戴整齐，参加最后的任务简报。
个个神情凝重，从李明远手中接过最新的任务简报，仔细研读每一个细节。
"今天，我们将执行代号'闪电毁灭'的作战任务，这是龙国空军首次大规模电子战与轰炸协同作战，"
李明远站在投影图前，声音沉稳而有力，
"任务成功率九成，这一成的变数在于敌人是否已经获知我们新装备的信息。"
"总工，您这次要亲自上前线指挥吗？"一名飞行员问道。
李明远点点头，
"我会在指挥塔全程协调。SCR-584雷达系统是第一次实战使用，可能会出现各种突发情况，必须有人随时调整参数。"
"妈的，这玩意儿要是飞起来真跟图纸上一样好使，老子今晚回来就亲您一口！"
歼-6E的主飞行员张虎拍了拍胸脯，惹得会议室里一阵哄笑。
李明远笑着摇摇头，
"省省吧，你那么大胡子茬子，还是亲你家姑娘去吧。"
笑声中，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
天色渐亮，机场上的战机已经准备就绪。
两架歼-6E静静地停在跑道前端，机腹下方的电子战吊舱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毒瘤，与飞机流畅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
后方，四架轰-5双翼轰炸机排成一列，每架挂载着近3吨的各种炸弹，机身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峻的金属光泽。
六架护航战机则在更远处待命，飞行员们已经在舱内就位，随时准备起飞。
"都准备好了吗？"李明远走上塔台，戴上耳机，环视整个机场。
"歼-6E编队就绪！"
"轰-5编队就绪！"
"护航编队就绪！"
李明远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话键，
"各位，我不多说了，记住，遇到任何情况，首先保证自身安全，任务虽重要，但你们的命更重要。"
他停顿片刻，然后坚定地下令：
"行动开始，歼-6E编队，起飞！"
第一架歼-6E的发动机轰鸣声陡然增大，战机如离弦之箭般冲下跑道，在短短几百米内便腾空而起，紧接着第二架也迅速跟上。
"轰-5编队，起飞！"
四架重型轰炸机依次启动，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第一架轰-5开始滑跑，由于满载炸弹，速度提升得异常缓慢，整个机身似乎都在颤抖，滑跑距离几乎用尽了整条跑道。
"操，这家伙要起不来了！"地勤人员紧张地盯着飞机，手心冒汗。
正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时，轰-5终于在跑道尽头勉强抬起机头，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缓缓爬升。
"呼——"塔台内响起一片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随后三架轰-5也相继起飞，虽然都惊险万分，但最终全部安全升空。
"护航编队，起飞！"
六架战斗机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加入编队。
塔台内，李明远盯着雷达屏幕，下达最后指令：
"所有飞机，按计划航线飞行，保持无线电静默，到达预定位置后执行各自任务。祝你们好运，平安归来！"
机舱内，张虎紧握操纵杆，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作为歼-6E的首飞飞行员，肩上的压力几乎令他窒息。
"舱内检查完毕，电子系统全部开启，"他身旁的电子战操作员报告，
"SCR-584雷达已进入待机状态，随时可以激活。"
张虎点点头，"注意监测敌方雷达活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即报告。"
飞机在漆黑的夜色中快速穿行，很快便接近了敌军防区边缘。
"前方十公里，敌军雷达开始扫描，"操作员突然紧张地报告，"被发现了！"
张虎咬了咬牙，"激活电子干扰系统，全功率运行！"
操作员迅速按下一系列按钮，SCR-584雷达瞬间启动，强大的电磁波向前方扫去，同时干扰信号开始向敌军雷达频段注入。
"系统正常，干扰覆盖范围200公里，敌军前线所有雷达站都在覆盖范围内。"
"给我压制它们，一个都别放过！"
敌军北线防空指挥中心，值班军官普里查德正打着哈欠看雷达屏幕。
突然，屏幕上的图像开始扭曲，然后完全变成了雪花状。
"什么情况？"他一下子跳起来，用力拍打显示器，
"该死的设备又出问题了吗？"
技术员脸色苍白，
"不是设备问题，长官！我们的雷达被某种强力信号干扰了！"
"通知所有防空部队，可能有敌机入侵！"普里查德抓起通讯器，但里面只传来刺耳的噪音，
"通讯也断了？这不可能！"
他转向备用通讯系统，结果同样是一片嘈杂的电流声。
整个指挥中心陷入混乱，军官们疯狂检查各种设备，但一切通讯手段都已失效。
"派人骑摩托去各部队传令！"普里查德最后下令，但已经晚了。
"压制成功！"歼-6E的操作员兴奋地喊道，
"敌军雷达全部失效，通讯系统也已瘫痪！"
张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通知轰-5编队，立即进入攻击航线，干扰将持续30分钟，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所有轰炸任务！"
信号发出后，后方的轰-5编队迅速调整航向，向预定目标区域飞去。
……
轰-5主机驾驶舱内，机长王德发的手心已经湿透了手套。
"敌军防空系统已被压制，我们按计划进入攻击航线，"他通过机内通讯对轰炸手说，"准备投弹！"
坐在下方轰炸瞄准位的李大山正紧盯着瞄准器，下巴绷得紧紧的。
他曾经的工作是在车间里装卸一吨重的炸药包——谁曾想到有一天，他会坐在万米高空，将这些致命的玩意儿扔到敌人头上？
"第一个目标，敌军通讯中心，距离30公里，"他报告道，声音有些发颤，"开始最终瞄准程序。"
轰-5编队在黑暗中静静地飞行，机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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