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在盛世国际转了一天，毫无收获，太阳落山后，秦曼下班顺路过来接她。
王姐忧心忡忡道：“太太，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我不在，谁照顾你？”
自从姜末出事，一直都是王姐贴身照顾她，今天姜末突然说不让她一起过去，王姐实在是放心不下。
姜末却笑着摇头：“有曼曼在，王姐你就把心装在肚子里吧，好不容易能放一天假，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过来接我。”
“秦小姐虽然是您的好朋友，但总归之前没照顾过人，我怕她不习惯，那这样，我帮你洗完澡收拾完之后再离开。”
“真的不用了，你忘了之前我也偶尔会去曼曼那儿，都是她照顾我。”
你来我往的互相说服了将近十分钟，王姐败下阵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恰好秦曼这时候到了，她把车子停在路边，走到姜末身边。
她看到姜末的第一眼就眉头紧锁：“你怎么又瘦了？”
“怎么所有人都在说这句话，有那么明显吗？”姜末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秦曼叹了口气，绕到她身后推着轮椅，“明显，最近心情不好吗？”
说完这话，秦曼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笑容，得意。
上大学的时候她再漂亮再多人追有什么用，现在不也过成了这副鬼样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内心的畅快差点让秦曼笑出声来，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她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和伪装。
“去你家再说吧。”姜末仰头看着她，“今晚的麻烦你照顾我了。”
秦曼面色如常：“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姜末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
不然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秦曼帮忙。
“那不就得了，别动不动就说麻烦和谢谢，真正的朋友之间可不会这么见外。”
秦曼语气听起来像是生气了，姜末连忙道歉，和往常那样求秦曼原谅她。
秦曼自然不会真的生气，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到秦曼家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两人在外面吃完饭才回来的，因为秦曼的老公出差了，家里没人做饭。
一进门秦曼就问：“你要先洗漱还是等会儿再洗？”
姜末没客气，直接说：“先洗吧，洗完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秦曼明知故问。
“等会儿说。”姜末卖着关子。
秦曼帮她洗完澡后抱她去床上，又花了将近半小时洗完出来。
两人久违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姜末忍不住感叹：“上次我们这样躺在一起是多久前了？”
秦曼准确无误道：“两年前，你和傅总吵架，我去你家接你那次。”
姜末的思绪被拉回两年前，“那次确实吵得很严重。”
那个时候姜末刚瘫痪，情绪极其不稳定，加上那段时间傅昀承被媒体拍到和一个年轻女人出入酒店，姜末直接跟他大吵一架，然后来秦曼家待了将近一周。
后来得知只是合作伙伴时，姜末还自责了好一阵儿，但结合现在，姜末却有些怀疑当年那件事的真实性。
姜末扭头看着秦曼，一双杏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曼曼，如果我说昀承可能背叛了我，你会怎么想？”
秦曼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后，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道：“我会想，你可能脑子出问题了。”
姜末一下笑出声来，“真的假的？”
秦曼转过头看着天花板，一字一句道：“傅总对你很好，全公司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他和谁暧昧或者过线，末末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忍不住胡思乱想。”
姜末，就算你出身比我好嫁得比我好又怎样，还不是让人当傻子耍，可怜的小丑。
“是吗？”姜末叹了口气，久久沉默。
连秦曼都这么说，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秦曼嗯了一声，重新扭过头看着她，“你要跟我说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姜末点了点头，“我最近发现他和江柠歌走得很近，而且你知道吗，阳阳喊江柠歌妈妈，还说讨厌我，不想让我当他的妈妈……”
“什么时候的事？”秦曼眉头紧锁，看起来是在为她感到生气。
姜末缓缓道：“前几天，我回北城的时候，我外祖父还被气进医院了。”
秦曼担忧道：“现在好些了吗？”
“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出院了。”姜末不想说这件事，继续问秦曼，“你是昀承的助理，你有没有发现他和江柠歌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秦曼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摇头，“傅总对江小姐和对其他合作伙伴没什么区别，是不是因为阳阳喜欢她，所以你才会这么觉得？”
姜末在秦曼的话语中再度产生自我怀疑，但她很快就坚定道：“我妈之前说在盛世国际看到过昀承和江柠歌一起出入酒店……”
秦曼直接打断她，“那次我也在，我们是去看广告拍摄场地的。”
姜末怔愣地看着秦曼，“拍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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