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整片水面染成了一片碎金。
姜承山手臂酸胀,每一次扬竿都牵动着发紧的肌肉,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榨干了。
呃,不,是燃尽了。
但此时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
就在刚才,他又一次和大鱼展开了殊死搏斗。
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三次了,几乎每隔半小时,就会有这种巨物悍然咬钩。
每一条,都得耗费他十几分钟的精力,用尽浑身解数,才能将那水下的猛兽遛到脱力。
这种征服的快感,让他几乎忘了初衷。
然而,代价就是他的鱼护里,除了这几条镇场子的大货,剩下的小鱼小虾寥寥无几。
当最后一抹霞光沉入地平线,姜承山终于收起了鱼竿。
他将最后一条巴掌大的小鲫鱼丢进备用水桶,一抬头,正好看见林墨几人已经收拾妥当,正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林墨一手各提着一个鱼护,沉甸甸地坠着,网兜被撑得溜圆,几乎要炸开。
更夸张的是,旁边一位热心大叔,手里同样提着一个爆满的鱼护,正咧着嘴跟林墨说着什么。
“大叔,今天多亏你把鱼护借我,不然真没地方放了,等会儿这一护的鱼您都带走,我们几个人也吃不完。”林墨的语气很诚恳。
确实吃不完,几大护的鱼,虽说都是些常见的淡水鱼,但数量实在惊人。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叔笑得合不拢嘴,眼神却不住地往姜承山这边瞟,“等你俩比完了,我就带走。”
他可是全程吃瓜的。
之前林墨找他借鱼护时,就大大方方地指了指不远处挥汗如雨的姜承山。
这位大叔当场就脑补了一出“未来女婿智斗老丈人”的年度大戏,看得津津有味。
没等林墨他们走近,姜承山已经主动提着自己那个分量感十足的鱼护走了过来,里面几条大鱼挤在一起,偶尔摆动一下尾巴,都显得空间促狭。
但怎么看都知道数量不够。
他看了一眼林墨那两个即将撑破的鱼护,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不用数了。”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认命感。
“这一局,是我输了。我可以多满足云露一个愿望。”
他直接看向女儿,眼神里是纯粹的宠溺。
林墨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不行!”姜云露却突然从林墨身后蹦了出来,小脸一扬,“要数!必须数!说不定我比林墨钓得还多呢!”
少女的好胜心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林墨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丫头哪是想赢她爸,分明是想从自己这里也赢走一个愿望。
一行人回到营地。
篝火已经升起,暖黄色的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那位热心大叔自告奋勇当裁判,先把林墨的鱼一股脑倒在防水布上。
哗啦啦一阵响,大大小小的鲫鱼、鳊鱼、白条堆成了一座小山。
“三十一...三十二。”
最终,林墨的成绩定格在三十二条。
换做是其他钓鱼佬,能吹一年了。
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姜云露在一旁看得小嘴微张,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接着是她的。
她的鱼护一提起来,分量就轻了不少,倒出来后,看起来明显比林墨的少了一大截,而且个头都偏小。
“完了完了......”姜云露小声嘀咕,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
姜承山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然而,随着大叔的清点,奇迹发生了。
“三十,三十一!”
数到这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最终数字落定。
比林墨,不多不少,正好多了两条!
下一秒,她猛地原地蹦起三尺高,一把冲过去抱住林墨的胳膊,兴奋得又叫又跳。
“好耶!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
虽然只是小鱼,但比赛前说好了,只看数量。
少女清脆的笑声在营地里回荡。
--系统:oi,你们就好啦,不空军,哎--
今晚晚餐的主题是...鱼。
主要还是吃鲈鱼,毕竟鲈鱼刺少,一整条的鲈鱼,即将被林墨做成酸菜鱼和烤鱼。
一条半米多长的大鲈鱼,被林墨拎上了案板,鱼尾还在不甘地拍打着,溅起点点水珠。
做酸菜鱼,大多用黑鱼(生鱼)或者是鲈鱼来制作。
今天其实也钓到了黑鱼,但可以选的话,当然是用鲈鱼啊。
鲈鱼肉质更嫩,刺更少,而且不像黑鱼这么富有粘液。
营地这边有参观,也有提供给客人的厨房。
只要花钱租下来就行了。
至于酸菜,市场还是有卖的,只不过和川渝地区的酸菜多少有点区别而已。
姜云露对上次林墨做鱼的场景记忆犹新,那专注的神情,利落的动作,此刻又浮现在眼前。
她理所当然地跟进了厨房,占据了最佳观赏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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