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诗的杀意能有多重?]
[是唐代诗人李白写下的]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亦或是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又或是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
……
或是
[朱元璋与陈友谅潘阳湖血战,杀心鼎盛时写下的…]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天幕画面上方的弹幕,也缓缓出现。
……
(这些都不行,我来一句!)
(房子写我名,彩礼八十万!)
(楼上,你的杀气我没看到,反正我是杀心大起!)
……
(说实话,前面那些诗虽然很好,但比起老朱与黄巢来,还是差了点!)
(老朱是真的杀了百万人,词藻虽然不华丽,但加上他的事迹,这完完全全是写实派!)
(元末生活在江南的人,有福了!)
(暴君!朱元璋完全是个暴君,他杀了那么多人!)
(没办法,元末那时候,汉人不如狗,总要有人站出来结束这一切!)
……
(待到红旗满天下,马踏东京赏樱花!)
(赞美楼上,这句太帅了!)
(赏,大赏!)
(坚持世界只有一个华夏原则!!)
……
……
大明
洪武年间
苍老的朱元璋满是皱纹,遍布沟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倒不是惊讶于出现他的诗句,而是那句马踏东京赏樱花。
朱元璋皱紧眉头,低声喃喃道:
“这东京为何地?”
“红旗?”
……
“孙臣拜见陛下!”
朱元璋回过神来,面前朱允熥朝着他缓缓而跪,礼法上虽并无任何毛病,却让朱元璋十分不喜。
看着朱允熥毕恭毕敬的样子,朱元璋心中一酸,这也是他曾经最爱的嫡孙啊。
“你现在连爷爷也不愿叫咱了吗?”
朱允熥闻言,身子抖了一下,随即咬紧牙关。
“陛下,夫子们教导孙臣,皇家礼仪不可废!”
朱元璋闻言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心酸的苦笑,他的嫡子太子朱标,自大明开国后,也是遵循着礼法,不会有丝毫的逾越。
“起来吧,让咱好好看看你。”
朱允熥缓缓起身,细细看着朱允熥的面容,朱元璋心中愈发不是滋味,眼前的朱允熥与朱标有着七八分之像。
恍惚间朱元璋又看到了他最爱的孩子。
看着朱允熥苍白的面庞与消瘦的身形,朱元璋眉头一皱。
“咋成这样了?”
……
“孙臣吃不下饭,父亲他……”
听到朱允熥提起他的父亲朱标,朱元璋心中的酸楚更甚,看着朱允熥蜡白的嘴唇,朱元璋猛的想起了马皇后临终前的嘱托。
“重八,熥哥儿乃你我嫡孙,大位臣妾不插嘴,只望他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朱元璋看着朱允熥的面色愈发柔和,不管朱允熥如何顽劣,如何担不起重任,终归是他的嫡孙。
朱元璋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声音有些颤抖:
“熥哥儿…”
朱允熥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元璋,这个称呼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上一次朱元璋喊他熥哥儿,还是最疼爱他的奶奶还在世之时。
朱允熥再也绷不住了,跪倒在朱元璋面前,抱紧朱元璋大腿,大声哭喊道:
“爷呀”
朱允熥抱着朱元璋的腿,痛哭不已,好似要哭尽这些年的委屈与丧父之痛!
朱元璋柔和的看着朱允熥,用手抚着他的头。
“这些时日,你咋不来看咱啊…”
“你爹离咱而去了,咱的孙子也不孝顺咱…”
朱元璋的声音愈发颤抖,心中的痛苦仿佛要将他吞没,此时的他不像是一言断百万人生死的皇帝。
更像是一个无法承受丧妻丧子的老人。
朱允熥慌忙跪在地上,额头深磕地面。
“孙儿…孙儿…”
朱元璋静静地看着朱允熥。
“咱不信咱的孙儿是那等没心没肺的人。”
“你起身告诉咱,为何?”
……
朱允熥缓缓起身,眼中满是委屈与惊惧,甚至都不敢看朱元璋的眼睛,但在朱元璋的目光下,朱允熥还是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
“宫里有人说,说孙儿是天煞孤星,不得您所喜…”
“克死母亲…现在又克死父亲…”
……
“谁!”
没等朱允熥说完,朱元璋脑子嗡的一声,眼中的杀意好似能化成实质。
“谁跟你说的混账话!”
朱元璋面色狰狞的看向常年在自己身旁的太监,嘶吼道:
“给咱查!给咱查!”
“是谁散布的这些混账话!”
“给咱查出来,咱要剥了他的皮!”
太监屁滚尿流的向着外面跑去,一旁的侍卫与宫女无不跪地,身子发抖。
侍卫宫女知道,凭着朱允熥这一句话,宫中不知要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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