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切的话语，如同一道暖流，流淌在这暧昧而温馨的氛围里，让整个阁楼都弥漫着令人沉醉的柔情蜜意。
肖浩手中的动作却停住，原本满含惜爱的眼神瞬间被一抹忧郁悄然笼罩。
他避开苏薇那炽热而关切的目光，侧身在她身旁躺下，然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意有所指地问道：“许多时候，毫无保留的纵容，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你难道就不知道拒绝吗？”
苏薇对肖浩突如其来的停顿，已是满心疑惑。她下意识地拉了拉敞开一半的衬衣，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温柔道：“在东城区的河岸边，当我允许你亲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了你。刚才看你憋得那么难受，所以问问你的伤势，如果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两人的关系飞一般升温，现在亲热时，她也不再要求关灯了，但她的声音仍有些微微发颤，话语中交织着少女独有的娇羞与不顾一切的果断，犹如春日微风中摇曳的花朵，娇柔却又坚定。
这样的时刻，肖浩却急切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慎重考虑是否应当接受苏薇毫无保留的纵容，安抚自己内心那如脱兔般难以抑制的骚动。
然而，苏薇那娇柔软糯的声音，在这弥漫着暧昧、柔情的氛围里，如同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网，将他的理性紧紧困住。
他单手拥着苏薇，另一只手下意识地伸向放置花瓶的小凳子，想去拿起上面的烟包，寄希望于香烟的力量，平复内心的波澜。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烟包的瞬间，他才想到，这阁楼空间逼仄，仅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维系着室内的空气流通，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苏薇满含深意，骄纵地说道："想抽就抽吧，在我面前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刻意忍着。"她指尖轻轻掠过他的唇畔，声音柔得像一缕烟，继续道："我其实……挺喜欢你身上这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转身取过烟盒，笨拙地抽出一支衔在自己唇间点燃，火星明灭间映得她眼波盈盈。因为不习惯这个味道，点烟时，还“咳咳咳”地咳了几声，她忍着不适，将点燃的香烟小心翼翼地塞进肖浩嘴里。
肖浩心中一暖，借口不想让她闻到烟味，温柔地将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
苏薇仍有些不适，还继续咳了几声才平静下来，那声声咳嗽如重锤般敲击在肖浩的心间。看着她这般善解人意，他内心的矛盾挣扎愈发强烈。
他顺手将苏薇刚点上的香烟，从那扇狭小的窗户丢出屋外。
无论是苏薇毫无保留的纵容，还是出于人性本能的渴望，对于眼前触手可得的美色，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如此克制。
上一次，苏薇的纵容如春风化雨，悄然打消了他心底那一丝利用的念头，那时的他，满心只想好好呵护这个愿意将身心托付给自己的女人。
可此刻，同样面对这样无底线的纵容，他的心境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变化，源于刚才对两张通行证的比较。他心里知道，无论苏薇的背景是否与贩卖人口有关，至少能凭借她的身份，为自己寻找线索提供便利。
可是看到苏薇那毫无防备的纵容，听到她坚定要委身于自己的话语，肖浩觉得，利用这份真挚的情感来达成目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苏薇，都太过残忍。内心的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他如同身处风暴的中心，痛苦地徘徊在利用与守护之间。
苏薇的脸虽然埋在肖浩怀里，但也能感觉到他已经把烟丢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道：“今天想要吗？如果能忍住，我们去喝咖啡吧，在那里虽然没有在家方便，但也不影响你使坏，同时还不妨碍你抽烟。”
肖浩听到苏薇对这间简陋阁楼，脱口而出的是一个“家”字，心里的感动愈发深沉，他轻轻捏了捏她那俏皮的脸蛋，宠溺道：“你这傻……”
本想称呼一声“傻妞”，马上想到，这是从小到大对康婉瑜的昵称，而且康婉瑜也喜欢这个称呼，当时还特别强调，“傻妞”是她一个人的专属，肖浩赶紧停住，改称道：“你这傻丫头，就这么急于想让我将你‘就地正法’啊！”
苏薇嘟嘴，娇嗔道：“我已经认定了你，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不想你憋得这么难受。”
听到苏薇句句都是柔情下的纵容，肖浩再也狠不下心来利用她，于是接茬道：“这么晚了，我去哪里给你弄咖啡啊？”
“梦乡咖啡馆”，苏薇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一些，“我先去，你随后到，这样做你不会生气吧。”
肖浩从苏薇每一次前来都是深夜，早已看出她出行不像自己这么自由，平静地坏笑道：“这点事情，说话还这么扭捏，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去是没有问题，但是你得替我穿上你送来的礼物。”
“坏蛋。”苏薇笑着娇嗔了一句，随即撒娇道：“那你先帮我衣服扣好，我才帮你穿。”
“现在终于知道换个称呼，不管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肖浩热情回应着她的甜言蜜语，同时还在她那丰腴上轻轻捏了一下，才替她扣上刚解了一半的衬衣。
苏薇虽然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事，而且还仔细检查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但是再次做这样的事，她还是有些害羞，当要褪去他那条磨损严重的裤衩时，手上的动作明显略有迟缓。
肖浩看到她还是这么害羞，又调侃道：“还没有怎么，你就这么害羞，如果真要‘真枪实干’，你是不是得提前准备个面纱，遮住自己面若桃花的脸蛋？”
“就知道拿我开心”。苏薇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接茬威胁道：“给了你机会，不知道珍惜，下次想要，必须把我哄开心了，我才会和你上阁楼来。”
当两人穿戴好以后，苏薇先从厨房后门离开餐厅。肖浩等了五六分钟后，才从正门离开，慢悠悠地向梦乡咖啡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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