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藏在后面的人,愿意当公证人的就站出来。”
杨板桥吆喝了一声,然后开始点名。
“汪学文,你们院的医生,你不出面?”
汪学文急匆匆挤出来,脸上都笑出了花儿。
方德厚有些震惊,只觉得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大人物。
好在他的大孙子方俊刚得到一手情报,在后头给他解释。
“这是江安市中医院的院长,也是方建军造谣姜阿姨跟的那个男人。”
方德厚倒吸一口冷气。
院长啊!大人物!
“够格,够格。”
“何东方,你不出面?”杨板桥转过身,看着人群一一点名。
“余海棠是吧?我记得你,你也出来,沈文彬也来了?出来。”
“荣信这小子也在,你代表你爸站出来。”
“顾塔来得还挺快,我都没注意什么时候到的,出来。”
“你,嗯,算了,你也出来吧。”
杨板桥的拐杖最后点在了潘达的身上。
而此刻的潘达,一脸懵逼。
不是。
这老头儿谁啊?
怎么在场这么多人,他都认识?
难不成都调查过?别说潘达了,连方知砚自己都有些震惊。
老爷子调查自己的人脉网?
不然怎么可能连荣信,潘达都认识?
方德厚站在后头,面对这些站出来后,气度不凡的人,多少有些慌乱,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土鳖。
而他身后的方俊一一介绍着。
那是中医院急诊科的主任,这个是医美公司的总裁。
还有前面的,他就是自己的大老板,江安市首富,沈文彬。
那个荣信,不认识,等会儿,姓荣?难道是大老板说的荣家?
顾塔?我糙?
这不是自己以前想混社会的时候,一直听到的名字吗?
青龙帮二当家啊!自己的偶像啊!
潘达?不认识。
方俊在自家爷爷身后介绍着。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爷爷的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了。
这都是,自己一辈子都未必能碰见的大人物啊!
怎么现在都因为方知砚出现在向阳村了?
敢情方知砚,现在真的牛逼起来了啊。
方德厚惊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杨板桥转过身,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方德厚。
“怎么样?这些人够不够格?”
“不够格的话,我一个电话,可以帮你把省长,或者市长叫过来当公证人。”
“实在不行,院士也可以。”
“够了,够了,都够了。”
方德厚惊得直打摆子,就差大喊上仙快快助手,收了你的神通吧。
杨板桥这才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公证人有了,那就开始吧。”
方德厚顿了半天,才是终于将心里的这股子气息给顺平了。
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更重要的一点。
眼前这个看着貌似比自己还大一点的老人,他是什么人?
他还能喊省长,市长,局长,那他呢?他是谁?
方德厚有心想要问,可不敢说出口。
毕竟能喊动省长的人,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现在公证人确实是有了,方德厚的目光落在了方建军一家还有方知砚一家的身上。
“那就把事情说清楚吧。”
“知砚呐,你想要退族谱,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方德厚缓缓开口。
现在,他口中已经没有那股子慢条斯理的威势了。
开玩笑,这么多大佬面前,他不过是个族长,怎么敢拿腔作势?
不仅如此,跟方知砚的言语之中,也是透着一股子的亲近,甚至是讨好。
方知砚则是微微点头,解释着其中的来龙去脉。
“我娘姜许,已经跟方建军离婚,在此之前,我也早就分家。”
“分家时,我并未从方家拿走一针一线,一分一毫的东西。”
“前阵子,方建军拿着女儿方芳卖骨髓血的十万块钱,去了赌坊。”
“在赌场里,他赌钱,不仅输掉了那十万块钱,还倒欠一百多万!”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既不报警解决问题,也不给女儿道歉,反而想要让我出钱给他还这一百多万。”
“先不说赌钱不合法,本身便是违法行为。”
“单单是要我帮他还债这一点,如何解释?”
“我早就分家,分家时也没拿方家一分钱,凭什么帮他还钱?”
“另外,为了逼我拿钱,方建军还造谣生事,毁我母亲的名誉,这更加有问题。”
“我退出族谱,就是为了彻底斩断跟方建军的关系。”
话音落下,旁边的方建军破口大骂,“放屁!”
“你没拿一分钱,你从小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里来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造谣生事?姜许要是不跟别的男人,你能进中医院吗?你能有现在的地位吗?”
“你才放屁!”
话没说完呢,方知砚这边便有数人反对,凶狠的目光落在方建军身上,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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