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梅被推了一个踉跄。
她怒不可赦,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余海棠。
结果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方建军。
“老大,你怎么也在这里?”
话没说完呢,方建业也出现了。
“老二,你怎么也在?”周冬梅有些诧异。
老二方建业连忙抬手,“我今天站队知砚。”
“娘啊,别怪儿子说,知砚从小就没得您一句好,怎么都是您亲孙子,您这样对他,实在是不应该啊。”
话音落下,周冬梅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还敢教训我?”
“得了吧,谁敢教训您啊,您看看,您多厉害啊。”
“既然我们家建业的话您听不进去,那我们就不掺和这件事情了。”
趁此机会,一直沉默的庞秀芬突然拉了一把方建业,然后就站在了旁边。
不过,看似站在旁边,却是明显靠近方知砚。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周冬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庞家男人多,再加上靠得近,所以不太敢得罪。
庞秀芬得罪不起,她还得罪不起姜许吗?
周冬梅一抬手,指着姜许就喝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回来干什么?”
“还带着这个小杂种回来,是不是以为?”
话没说完呢,人群之中突然扔出来一个矿泉水瓶子,砰的一下砸在周冬梅的额头上。
周冬梅哀嚎一声,抓着瓶子骂道,“是谁!是谁打我!”
无人应答。
众人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周冬梅气急败坏,看着四周那么多人,一时之间心中也有些犯怵。
而方解放在使劲儿抽了几口焊烟之后,沉声开口道,“老大,你先过来。”
方建军挣扎了一下,紧接着被人群推出来。
见他没有被刁难,方解放才是点了点头,然后盯着面前的方知砚道。
“你这个逆子,他是你的父亲,你想干什么?”
话没说完,又一个矿泉水瓶子扔过来。
方解放勉强躲开,但同时也是脸色一黑。
“谁?是谁!”
“我看到你了,给我站出来!”
人群之中悉悉碎碎的传来声音,“老东西,你逼逼赖赖这么多干什么?”
“仗着年纪大,真敢压在方知砚头上了?”
“今天老方过来,就是退出你们方家族谱,彻底跟你们划清关系的!”
这声音虽然故意被压低变得沉闷,但方知砚听得出来,是朱子肖在说话,这小子,竟然也跑过来了。
方知砚心中暗暗一笑,也不等方解放骂,接着开口道,“我今天来,就是请族长,退出你们族谱。”
“我方知砚,没有这种父亲。”
“他用自己女儿骨髓血换的钱去赌,欠了一百多万,还想让我帮他还。”
“我娘不同意,还造谣生事,今天,连警察都过来了。”
“造谣,可是要坐牢的。”
“之前我母亲已经跟他离婚,本就两清,他还纠缠不休,真以为我们娘儿俩是好欺负的吗?”
话音落下,方解放自知理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建军,然后冲着方知砚道,“他们离婚,是他们的事情。”
“老大是你的父亲,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父亲?他配吗?”
方知砚打断了这些无意义的话。
“我们等族长过来吧,是非公道,我和我娘在村里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中,我相信族长自然会清楚。”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声音。
便见隔壁邻居卢洪昌还有张秀莲两人正扶着族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走。
卢洪昌是外姓人,但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
早先回来的路上,方知砚便已经跟他沟通过,他自然是百般支持,所以匆匆忙忙就去找了方氏的族长。
方氏的族长叫做方德厚,今年七十五。
别看如今法治社会,可在村里,方德厚说话,大家还是得听的。
他拄着拐杖,急匆匆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老大哥,您怎么来了?”
看到方德厚,方解放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拘谨。
而方德厚的身后,还跟着方解放的亲大哥,方鸿达。
“哼!”
方德厚还没说话呢,方鸿达怒气冲冲地一戳拐杖,喝骂道,“方解放,你们家搞什么东西?”
“丢人都丢到市里去了。”
“把我们二房的脸全都丢尽了,你到底会不会管教后人?”
他呵斥着,眼神恶狠狠地扫过方建军等人,最后落在方知砚身上,表情依旧不善。
说是都姓方,实则关系本就一般般。
族长方德厚,那是大房一脉相承。
方鸿达和方解放两人是亲兄弟,从二房而出。
不过,早先两家关系就一般般。
再后来方建军,方建业两人不成器,又被百般嘲笑,关系愈来愈差。
至于方知砚,那就只是一个小透明,无非是男丁才上了个族谱,有他没他根本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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