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突然笑了。
他扯下染血的绷带甩向空中，早前用童子尿浸泡过的布料遇风即燃。
火光映照下，小七腕间银镯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萧羽三天前借口给她戴护身符时偷偷刻下的辟邪咒。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买桂花糕？"萧羽挥剑斩断袭来的藤蔓，剑锋挑飞的神秘人冰锥正中小七头顶的铜铃。
清脆的铃声中，银镯上的符文骤然发亮，勒进皮肉的镯子应声断裂。
神秘人踉跄后退，脚下冰面突然开裂。
萧羽趁机掷出桃木剑，剑身携带的雷符在穿透对方肩膀时轰然炸响。
黑袍碎片混着冰渣四溅，露出布满鳞片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
"不可能......"神秘人嘶吼着抓向小七，指尖却在触及她发梢时僵住。
萧羽早前布置在冷库各处的镇魂钉同时发光，形成的光网将神秘人牢牢锁在阵眼中心。
萧羽咬破中指在掌心画出血符，跃起时的破空声与雷鸣重叠。
带着电光的掌印击中神秘人天灵盖的瞬间，整座冷库的冰层轰然炸裂。
林雪及时抛出八卦镜护住小七，镜面反射的月光将残存阴气灼烧殆尽。
当冰雾散尽时，地上只余半截焦黑的蛇骨。
萧羽喘着粗气跪倒在冰渣里，右手虎口裂开的伤口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金芒。
"萧哥哥！"小七挣脱捆尸索扑过来，发间还沾着冰晶的少女浑身发抖，"他刚才说七岁那年......"
"那是骗你催动阴蛊的谎话。"萧羽扯下外套裹住她，"还记得上个月帮你驱邪时发现的胎记吗？"他故意提高声音，"某些人就是靠仿制胎记来伪造血缘关系的。"
冷库外忽然传来警笛声。
林雪收起三清铃皱眉道："警察怎么会......"
"劳驾各位警官了。"萧羽对着虚空拱手，"烦请转告张局长，城西殡仪馆的连环失踪案可以结案了。"他弯腰拾起半块桂花糕竹签，签头刻着的微型追踪符还在微微发烫。
当三人走出冷库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晨雾中隐约传来纸钱燃烧的气味，萧羽颈后的鳞片预警不知何时已悄然消退。
小七亦步亦趋地跟着，手指始终攥着萧羽的衣角。
"接下来去哪？"林雪擦拭着八卦镜上的冰碴。
萧羽望向巷口飘动的幡幡，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百米外的早点铺里，两个穿唐装的老者正用铜钱占卜，余光却始终追随着他们的身影。
更远处的楼顶，镜片的反光一闪而逝。
晨风卷起路边的冥币，打着旋儿掠过积水的柏油路面。
萧羽把桃木剑收回剑匣时，剑柄上暗刻的"灵协特勤"徽记在朝阳下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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