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我错了！刚偷完东西我现在自首行不行？”
“饶了我吧杰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想进医院牙科挂急诊啊！”
“这位美女！这位小姐姐！”
“您是他女朋友对吧？”
“您帮我说句话呗！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动手啊！”
这一出当场惊呆众人。
候机大厅里的人纷纷转头围观。
连机场执勤的警员和保安也拔腿狂奔过来。
严旭杰一脸懵。
脱口而出：“你谁啊？怎么认识我的？”
“我又没穿制服。”
张辉鹏一听，差点哭出来：
“哎哟喂！您就别逗我了！”
“现在全沪市混街头的小弟，谁不知道您这位‘钟馗爷’的大名？”
“先是搞倒百亿富豪陈文发。”
“再把盘踞多年的一帮黑势力连根拔起——黑阎王、白无常、修罗、竹叶青，全栽您手里！”
“这手段，谁碰上不死一层皮？”
“别说小喽啰，老油条见了您都得绕道走！”
“您的照片、视频、战绩，早就在圈子里传疯了！”
“什么‘赣西活阎王’、‘豫章大嘴巴判官’、‘云省杀人王’……说的不都是您吗？”
“您现在就是沪市最猛的那尊门神！”
“我这种小贼，在您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
“兄弟我都准备收拾行李跑路了，真打算金盆洗手！”
“哪想到临走前贪心一把，结果一头撞您枪口上了！”
“杰哥！我求您高抬贵手啊！”
这话一出。
旁边的许芊芊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沪市钟馗”？
说的是我男朋友？
她扭过头，仰脸盯着严旭杰。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满是惊奇。
平时搂着她撒娇耍赖、时而霸道时而嘴贱的那个家伙。
居然是让小偷当场下跪喊爹的恐怖存在？
这一刻她忽然有点不想走了。
恨不得扑上去掐他腰两侧的肌肉，狠狠亲一口！
这时两名警察已经赶到。
一个上前铐住张辉鹏。
另一个站得笔直，对着严旭杰啪地敬了个礼。
声音洪亮：“报告！沪市警局特警一队，陈云龙！”
“向严队长报到！”
“嗯，辛苦了。”
严旭杰点头回应。
没穿制服，就没回礼。
两人聊了几句。
警察押着人离开。
耽搁了这一会儿。
严旭杰看了眼手表。
知道该去登机了。
许芊芊鼻子一酸。
一下扑进他怀里。
两人当着所有人面抱在一起亲了好久。
分开时她咬了他肩膀一口。
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每天都要想我！听见没，杰哥！”
她挥了挥小拳头，嘟着嘴。
模样凶巴巴的，却可爱到爆。
眼里泛着泪光，倔强地转身拖箱子走人。
严旭杰摸了摸肩上正在消失的牙印。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头一紧。
愧疚一闪而过。
可下一秒，眼神又变得铁一般坚定。
当警察。
抓坏蛋。
这是他这辈子不会改的念头。
送走女友后。
严旭杰拎着张辉鹏塞进车里，直奔警局。
路上。
张辉鹏半边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
一直哆嗦个不停。
生怕副驾这位大爷火气上来，再补一巴掌。
直接让他去牙医那儿刷卡刷到破产。
其实严旭杰是真动了怒。
但压住了脾气。
只抽了他一耳光，警告一下就算了。
张辉鹏坐在副驾。
一只手铐在扶手上。
另一只死死捂着腮帮子。
偷偷瞄一眼开车的严旭杰。
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敬畏。
“万幸啊万幸，老子认错认得快！”
“要不是反应及时，嘴里估计只剩牙龈了。”
“听说这爷最狠一次，扇人扇到对方牙床塌陷！”
“我这才掉几颗牙，算捡便宜了。”
“嘿嘿嘿，等我出来以后。”
“也能在牢里吹一辈子——”
“老子可是从‘沪市钟馗’手下逃过命的人！”
越想越得意。
嘴角忍不住咧开，嘿嘿傻笑起来。
严旭杰耳朵一动。
听到了笑声，眉头立刻皱成川字。
冷冷开口：“还觉得打得不够？”
“笑得很开心嘛。”
张辉鹏魂飞魄散。
瞬间清醒。
看着身旁脸色沉下来、准备靠边停车的男人。
吓得寒毛倒竖。
立刻闭嘴，大气不敢喘。
严旭杰瞥他一眼。
终究没再动手。
因为这车是自己的。
他真怕自己一时冲动，当场把那小偷胖揍一顿。
万一张辉鹏吓得屁滚尿流，在他车上直接失禁了？
那画面简直太糟心，想都不敢想！
……
一路上谁也没吭声。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严旭杰把车开回了市局大院，拎着张辉鹏就往刑侦楼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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