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阎北野直接去了书房。
阎北野黑着脸,“今日之事怎么回事?”
行烈咽了咽口水,将调查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述来,
“主,确实是这几人先辱骂您,王妃恰好听见,就.....就和这些人吵起来!”
“主谋姓吴,单一个恒,正是吴氏酒楼吴掌柜之子,此人嚣张跋扈惯了,而且和冷风翊还是好友!”
和冷风翊一路货色的人,能好到哪去。
阎北野的马车路过茶楼,恰好听见山巧和山薇的声音。
他们进入茶楼时,恰好听见最后那几句话。
自从十年前那场败仗后,阎冥军就被这些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没几人会去同情战死的士兵,他们只在乎结果。
即便还有几个理性的,也不敢公然给这些士兵鸣不公。
摄政王府的人也都知道,其余人怎么骂阎北野,辱阎北野,他都能忍下来。
唯一不行的就是辱骂阎冥军和老摄政王与王妃,这可以说就是他的逆鳞。
冷穗岁今天这么做,到底是真心,还是演戏给他看,就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
若当真是演戏,不得不说,冷穗岁更适合去做戏子。
“我明日不想再看见吴氏酒楼还在上京城!”
行烈恭敬抱拳,“是!”
行烈前脚才离开,后脚冷穗岁就屁颠屁颠过来了。
冷穗岁去换了一身衣裳,双手扒拉在门边,
“嘿嘿嘿嘿,王爷——”
阎北野:“……”
每次冷穗岁过来,总是先伸着个脑袋傻笑,阎北野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阎慕山他们怎么敢让它当眼线。
“怎么了?”
冷穗岁伸回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来学习写字的!”
冷穗岁得加快学习时间,店面那边明天就开工,而且下人多,动作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开业,她这边也不能落下。
阎北野点头,“可以!”
文房四宝摆好在榻上,冷穗岁撑着脑袋,看着认真磨墨的阎北野。
阎北野脸上的面具已经拿掉,额头上的疤也显露出来。
阎北野在府上穿着很是随意,常年都是素衣长衫,墨发也是木簪子随意束着。
看似随意,奈何阎北野长了这么一张脸,即便有个无伤大雅的疤,也盖不住他的温文尔雅。
“你想先学什么?”阎北野抬头,恰好看见冷穗岁目光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脸,“王妃?”
冷穗岁吸了吸哈喇子,往前挪了挪屁股,“王爷,你真没想过治治你脸上的疤?”
阎北野看着她,很是无奈,“这个疤已经快十年了,治不好了!”
“谁说的!”冷穗岁信誓旦旦,“那是没有遇见我!”
冷穗岁本来也臭美,但是做特工的,免不了受伤。
所以冷穗岁一天除了研究炸弹外,还热爱研究祛纹淡疤。
她一直都觉得,市面上卖的,太过于鸡肋,而且还死贵死贵。
阎北野对于脸上有疤似乎无所谓,只是淡淡道,“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当事人都习惯了,冷穗岁也不好再说什么。
冷穗岁盯着阎北野拿着的毛笔,再看看自己,
最终妥协,“王爷,你还是先教我握笔吧!”
阎北野点头,示范了一遍给冷穗岁看,“懂了吗?”
这个倒是不难,冷穗岁很快记住,还拿得有模有样。
冷穗岁有些兴奋,“那就先从我的名字开始学吧!”
阎北野没有说话,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将冷穗岁的名字写下。
阎北野笔锋犀利得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墨色浓郁而深沉,有着磅礴大气之美,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冷穗岁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能这么好看。
“俺懂了!”
冷穗岁十分自信,握着还不熟悉的姿势,沾了沾墨水,开始照葫芦画瓢。
只是………
冷穗岁看着已经成一坨黑的字,完全算不上字的大墨点,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一坨屎!”
阎北野轻笑,“你下笔太重,笔锋走势太过于密集,墨水化开便会如此!”
冷穗岁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我重来!”
一遍、两遍、三遍………
一炷香时间都过去了,
冷穗岁手都写麻了,都没能写出一手能看的字。
冷穗岁开始了自我怀疑,
“我是不是智力有问题?”冷穗岁撇着嘴,“怎么写得这么丑?”
和阎北野的比起来,说她这是屎都是赞美她了。
阎北野勾唇,倒是很有耐心的安慰她,“已经很好了,下去多练几遍就好!”
冷穗岁又燃起了希望,看着已经过去一刻钟,不由感叹,“王爷脾气真好,我就写这三破字写这么久,你居然没生气,看来你很适合当老师!”
冷穗岁这人就比较浮躁,对于读书写字这种东西,更别提了。
阎北野莞尔,“也没多久!”
冷穗岁感觉自己又行了,将这些写满自己名字的纸张收起来,又拿起毛笔,“那就让我这个大聪明来默写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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