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石坚独自坐在茶香未散的殿内，缓缓展开掌心。
雨，已经下了六天。
站在观雨台前，石坚望着远处连绵的雨幕，眉头深锁。
这几日，他的眉头几乎没有舒展过，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难以言说的沉重之中。
山门内的弟子们都能感受到这种压抑的气氛，平日里热闹的院落如今安静得只剩下雨声。
弟子们走动时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了大师伯的思绪。
"你师伯师叔他们还没有回来？"
石坚突然叫住了路过的小道童。
小道童浑身一颤，连忙禀报道："回大师伯，没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几个身影从雨幕中快步走来，他们的袍服早已被雨水浸透，却浑然不觉，只是执着地往万福宫方向赶去。
"是二师伯和四目师叔他们回来了。"
小道童看清楚来人，低声说道。
他注意到二师伯的面容比起往日更加苍老，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
石坚对着他摆摆手，吩咐道："你先下去，给他们准备休息的地方，找些干净衣服来。"
就在这时，石少坚从人群中快步走出，大声喊道："爹，掌门师叔出事了！"
"我知道。"
石坚摆摆手，目光落在被雨水打湿透的林九等人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一会再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顺便换些干净的衣服。"
林九点点头，跟着石少坚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他的内心五味杂陈，若非此次小师弟出事，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
站在廊下，望着依旧绵绵的雨幕，他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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