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刘毅意识到什么,又是向着白莲上人问道:
“你说朱慈炯从罗刹国回来后就忽然修为大进,知道他去了何处吗?还有,他为何要去罗刹国?”
闻言,白莲上人面上露出些许尴尬,
“罗刹国是我让他去的,名义上是企图与罗刹国女皇结盟,实际上我派了人打算暗中解决他,为此,我还特意将他的妹妹引开。
一路上,我的人与我书信往来,并没有任何异样,他们告诉我本打算在北海解决掉他。
北海,何等浩瀚之地,死个人谁能知晓?我以为高枕无忧,得意洋洋的将事情与朱薇娖和盘托出,召集教中好手打算将其围杀,也就在此时,朱慈炯忽然杀了回来,将我的心腹悉数杀尽,若非我修为不差,还有些作用,也会被他当场格杀!哎!引狼入室,莫外如是啊!”
刘毅没有理会白莲上人的懊悔,他大概猜到了朱慈炯为何忽然会修为大进,第三只眼看向北方,直至荒漠北海。
“哈!倒是做的干净!”
显然,聪明人从不会给自己留下马脚,断尾求生的只有如壁虎一般的虫豸,朱慈炯以及其背后之人绝不在此列。
“罗刹国,北海……”
刘毅冷冷一笑,能让某个人迅速提升修为,唯有神明才能办到,而能在罗刹国出现的神明,大概率是斯拉夫一脉的神只。
“斯拉夫,凯尔特,苏美尔,希腊,北欧,好啊,这是凑成一锅粥了!”
敌人出现的越多,于刘毅而言其实并非坏事,若全如奥丁那般,在外逍遥蛰伏,不过太久便会变得更强,而他想要变强,难!如此长久下去,百害而无一利。
“想让我疲于应对,区区几个圆桌骑士还不够格!”
这并非刘毅自傲,圆桌骑士说到底在凯尔特神话中连神都算不上,而希腊一脉的主神波塞冬在他面前都要丢盔弃马,慌忙逃窜,就算加上不死不灭的狼人大军,也不过是徒增笑料。
“所以,一动不如一静?”
刘毅发现自己掉入一个陷阱,自洪安通忽然大闹京都,再到之后求救的犬夜叉一行,斗黑龙、追奥丁、战海神,当间没有一丝停歇,纵然是龙蛇起陆,天发杀机,也不该大厦倾一夜之危,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鞭笞他不断前行。
原来刘毅以为这是天发杀机,他这个应劫人不得不这般,现在静静一想,似乎又不是如此,但他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
“吾主何须烦忧!”
轻颜忽得开口宽慰:
“依妾身来看,这不过是一个顺水推舟的攻心之计!这个白莲上人就是个弃子,但弃子也有其作用,对您造不成实际伤害,却可搅乱您的心神,令局势更加混乱!
您想,倘若这朱慈炯真有这么大本事,何不早早联合众神一起出手,趁您未成气候之时合力围猎?”
听了这话,刘毅摇了摇头,回道:
“诸神素来不合,彼时我也不过一个蝼蚁,许是不将我放在心上,这计谋因时而动,朱慈炯一开始恐怕也不会想到边关一介百户会是他的心腹大患!”
“或许吧!但妾身依旧认为这绝非计谋,最大的一个证据便是前番阎君会审蒋济一案,区区一个邪修,且不说有没有胆子将十殿阎君笼入觳中,一旦他起了这个心思,酆都大帝绝不会放过对方,何况二郎真君也下了场,祂会放过朱慈炯?”
轻颜的话让刘毅的心绪更加杂乱,一方面,他总觉得这像是某个人的推手,另一方面,事实上的证据却又再证明这一切都是偶然,只不过有些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罢了!先静观其变吧!”
念及至此,刘毅不再多想,挥手废了白莲上人的修为,断了其经脉,而后向着水溶道:
“王爷,此人劳你和陈公子自行送去锦衣卫大牢,之后会有人处理此事。”
水溶一听这个,忙躬身道谢。
“王爷不必谢我,也就仅此一次了!”
水溶心头一凛,晓得自己在刘毅这里的情分已是用光,涩声一笑,而后连同白莲上人和陈晨一并被送至北镇抚司门外。
放过水溶,也算是刘毅一时心软,不过对方在他这儿也罪不至死,但两个皇帝会是什么态度,那就要看水溶自己的造化。
“得!出来一趟还有意外收获!看来以后要多出来几次了!”
一想到每次出门都会有不同的意外,刘毅是又无奈又好笑,只得驾着玉璃龙下了云端,这时,那木门刚好打开,俏生生探出一人来。
这人约摸豆蔻梢月年纪,梳一头十字髻,脸形鹅卵,肤比春桃,两汪秋水眸涟漪阵阵,一对春叶剑眉轻描熠熠,乍看我见犹怜、勾魂摄魄,细察却是玫瑰一朵、媚而不妖。
“容貌风流,眉眼果毅,看来她就是尤三姐了!”
尤三姐,《红楼梦》中最具反抗意识的女子,她没有办法选择出身,也没办法抵抗深水泥潭,当然,换作那个时代的任何女子都难以有什么作为,难得的是,她还保留着仅剩的自尊,将贾珍、贾琏、贾蓉三人闹得鸡犬不宁,后得遇良人,立即全心全意,可惜往日娇花,今时败柳,到底阴差阳错,只“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害得柳湘莲懊悔难当,忽悠悠遁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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