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爷闭了闭眼,“果真是这个贱人!”他看向侍立一旁的管家,“去,把那贱人提来!”
管家带着死士去了金老夫人院子,金老夫人见管事来势汹汹,就知大势已去,“我自己会走”,说着站起身,高傲地吩咐,“带路吧!”
一柱香后,金老夫人来到金老太爷面前,未等金老太爷开口,就一屁股坐在金老太爷对面。
“放肆!”金老太爷厉喝,“老夫没开口,岂有你坐的份?”
金老夫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当年若非我下嫁金家,你金家早就被排挤出了苏州城,金家有如今的地位,我功不可没,凭什么不能坐?”
金老太爷语塞。
“自我嫁入杨家,金家子弟读书做官、联姻结亲,桩桩件件不是看在我杨家的面子上?可你却无半点感恩之心!”
金老夫人眼中含恨,“拿着我杨家的把柄,胁迫我兄长让利,逼迫我兄长嫁女,我身为杨家女,怎能袖手旁观?”
金老太爷眼神阴狠,“女子出嫁从夫,自你出嫁那天起,你就不是杨家女,而是金家妇!”
“哈!”金老夫人大笑,“你若觉得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何金家女出嫁前,你都要我去提点她们,告诉她们娘家才是她们的依靠,让她们一心向着娘家?”
“老太爷,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做你金家的妇人要舍了娘家一心向着夫家,做你金家的女儿要舍了夫家一心向着娘家,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金家得了不成?”
金老太爷不再辩论,转而道,“你弑夫杀孙,罪该当死!”
“是!”金老夫人抬起下颌,“但你敢杀我吗?”
“一旦我死了,我杨家势必要与你金家不死不休!”
金老太爷冷笑,“你真是太高瞧你自己了!好,老夫就让你认清现实!”
死士上前,伸手握住金老夫人的脖颈,双手用力一扭。
金老夫人瞪大眼睛,来不及说话就断了气。
金歌两眼发直,被金老夫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金老太爷看都不愿看这个不顶用的孙子,正要说话就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管家正要出门查看,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管家顿时被带得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人闯进门来,转瞬间将屋内众人包围。
金老太爷心下一沉,站起身迎上去,还未开口就听一声惨叫,“妹妹!”
杨老太爷跌跌撞撞跑上前,抱着金老夫人的尸身痛哭不已。
苏浙水师大元帅冯杰状似惊讶,“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金老太爷还未开口,就听杨老太爷恨恨道,“我妹妹是被这个畜牲杀死的,还请大元帅为我妹妹做主!”
“好端端的,金老太爷为何要杀金老夫人?”
空气一时十分安静,无人回答这个问题。
冯杰巡视一圈,找了个最软的柿子,“金大少爷可否为本元帅解惑?”
金歌坐在地上,还没从祖父杀了祖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被苏浙水师的突然到来吓得魂飞魄散,他头脑混沌,抬头对上冯杰锐利的视线,下意识道,“祖母下毒谋害我和祖父。”
冯杰引诱,“金老夫人为何要毒害金老太爷?”
金歌迷迷糊糊道,“因为祖父手中有杨家勾结”
“住口!”杨老太爷怒喝。
金歌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放肆!”冯杰眯起眼,“本官审案,你竟然阻拦?”
杨老太爷面色铁青。
冯杰看向金老太爷,“老太爷手中有杨家何许罪证?”
金老太爷后退一步,说不出话来。
冯杰一挥手,苏浙水师上前搜查,从金老太爷怀中翻出账册。
冯杰凑近火把,翻开账册,上面清楚记录杨家与魏国公私开铁矿的每一笔支出收入。
冯杰心里叹息,杨家是彻底完了。
杨老太爷心里何尝不明白?既然杨家完了,金家也别想独善其身!
“大人,老夫要揭发金家私养死士!”
“胡说!”金老太爷反驳,“这些是金家的护卫!”
“金家护卫人数早就远远超过朝廷限制的世家护卫数量,大人可抄检金家名下庄子,就知老夫所言不假!”
冯杰看了眼被拿下的所谓金家的护卫,一个个虎背熊腰满手茧子,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寻常的护卫。
可惜,对上西北军与护国将军府亲卫,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搜查金家名下所有产业,所有可疑人员一律不准放过”,冯杰果断道,“押解金杨两家上下一干人等去苏州府衙门,听候审判。”
冯杰一声令下,原本就喧闹的金家顿时更加沸腾起来,男子叫嚷打骂,女眷哭啼不休,更别提还要分出人手救火。
冯杰感觉很心累。
好不容易将一切安排妥当,冯杰带着苏浙水师迫不及待离开,唯恐金杨两家的矛盾蔓延到苏浙水师身上。
苏州府衙门大堂里,新任的一品钦差大臣正在翻看从金杨两家查抄出来的账册与文书,越看越心惊。
怪不得昭善公主大着肚子也不肯离开苏州,执意要将金杨两家扳倒,就凭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够填满整个国库了。
“闵大人,金杨两家盘踞苏州府多年,私开矿产,剥削工人,欺压百姓,你竟一点都不知道吗?”
闵庄跪在地上,身上的官服早已被汗浸透,“下官无能。”
“无能事小,立身不正事大,在金杨两家的案子结束前,闵大人就待在家中休息吧。”
闵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新任钦差大臣做事很有效率,尤其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更是雷厉风行,很快就查清金杨两家私开矿产、豢养死士等等数十条罪名,金杨两家成年男子被判斩刑,未成年男子被罚矿山,女子全部贬入教坊司。
至此,金杨两家彻底在江南销声匿迹,姜邹两家唇亡齿寒,不敢再行差踏错,夹紧尾巴做人。
闽州,五奇仙山农庄。
唐昭披着厚厚的披风,透过窗户羡慕地看秋雨和冬梅在院子里追着火狐跑来跑去。
顾辞伸手关上窗户,“小心吹着凉风。”
唐昭掐着手指头算预产期,顾辞张口就道,“还有九十三天。”
唐昭小嘴一瘪,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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