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将臣的话，龙飞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冷冷地看着将臣说：“玩笑别开过头了。”
将臣笑了笑，说道：“我问过你，难道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难道你真觉得自己是什么人中龙凤，开挂一般的存在？”
龙飞没有说话。
将臣突然问道：“你难道没有注意过，你从小到大从来没生过病吗？”
龙飞眉尖一挑——将臣没说错，至少从龙飞记事起，相比其他孤儿院的小孩，龙飞确实从来没进过诊所和医院，更是连药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长大后更是如此，连感冒都不曾有过，他觉得那是自己天生体质好。
不过这些事情将臣是怎么知道的？
看见龙飞的反应，将臣满意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在我说了这些后，你还觉得自己是因为天赋异禀才能接受我的力量吗？”
龙飞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将臣说：“龙生龙，凤生凤。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觉得你能驾驭得了我近六成的力量？没有金毛犼一族的力量，你觉得那只小花猫和那只小蜥蜴能乖乖听你的话？”
“啸天，希斯，出来。”
随着龙飞的轻声呼唤，化为人形的啸天和希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满脸尴尬地一左一右站在原地不说话。
龙飞头也不回地冷冷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其实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我是他的后代？”
啸天赶忙说道：“我冤枉，我发誓，真的。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
龙飞略微侧过头，用冰冷得可怕的眼神斜着眼睛看着啸天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啸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龙飞，他被吓得浑身一个机灵，随后低下头小声说道：“自从……自从恩公给了你五彩石之后……我才注意到，你的身体里有和他一样的力量本源……”
龙飞又将头侧向另一边，盯着希斯问：“你呢？从一开始就知道吧？”
“是的。”希斯倒是毫不畏惧地说道，“但我一开始还以为那只是他寄宿在你左臂上的力量。可当我用龙息烧断你的左臂后，那力量的波动却没有消失，我就怀疑你左臂的力量和你本体的力量应该是同宗同源的。”
“但是你俩都没有告诉过我。”龙飞冷冷地问，“为什么？”
“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的。”将臣突然笑着说道，“你的精神空间基本不设防，要以灵体状态见到他们两个，对我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龙飞冷哼一声，随后说道：“行了，你俩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啸天和希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啸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兄弟，真不是我们故意瞒着你的。恩公说，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等未来有机会他会亲自和你说的。”
“我知道了。”龙飞语气平淡地说，“你们可以消失了。”
两个刀魂立刻化作两团白雾，消失了。
将臣笑着问道：“怎么样？还有疑问吗？”
“废话。”龙飞冷冷地盯着他说，“我现在疑问更多了。”
“你问吧。”将臣笑道，“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再瞒着你任何事情了。”
“为什么？”龙飞的语气有些悲凉，“为什么我是你的儿子？我有妈妈吗？”
“没有。”将臣说，“我们金毛犼一族没有性别，每只犼成年后便会在体内生成一颗灵珠，按人类的说法，就是受精卵。待灵珠长成后，就会变成自己的后代，同时继承上一代的所有力量，甚至变得更强。”
龙飞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所以这么说来，你既是我爸，又是我妈。对吗？”
将臣尴尬地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么多年我都把自己当做男性，所以……嘿嘿。”
“嘿嘿你个鬼嘿嘿。”龙飞又问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感觉到过金毛犼的力量？”
“哦，那是因为我把你的力量都封印了。”将臣平静地说，“要想在人类的世界生活，金毛犼一族的力量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龙飞问道：“这不对吧？你说金毛犼不分性别，那我为什么是男的？”
将臣叹了口气，说道：“你把我刚说的话当耳边风吹走了吗？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力量被我封印了，没有了一族的力量，你自然就有性别了。”
龙飞立刻略带惊慌地问：“那要是你解除了封印，我是不是就要变成雌雄同体了？”
“不会。”将臣说，“难道你看我像雌雄同体吗？”
龙飞立刻点了点头——他发誓，他真的没见过哪个男性能长成将臣这样的，甚至绝大部分女性都没他美丽。
将臣无奈地说：“我们一族的不分性别并不是雌雄同体，而是因为我们特殊的孕育下一代的方式。即便你恢复了金毛犼的力量，也不会对你现在的既定性别和外观产生任何影响。听明白了吗？”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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