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聘婷点了点头，“但是就我们目前为止看到的，这里没有真正成功的实验。可能是存在智力不足或是力量不足，或者恰恰相反，他有太多的力量或者是太聪明，无法被普通人控制。联邦和柯尔蒙机构想要创造某种东西，那种东西会让他们变得强大，但不会反抗或杀死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完美的士兵。”
“在如此多的失望之后，联邦会开始使用这个地方作为创造炮灰的途径。他们会选择相对可控的并在战场上使用它们把敌人赶走。之前的成功实验从未被复制过。”
“那当我们不久前观看视频时最后一个没有展示的视频呢？你认为那是不是第一个曾经成功的实验？”
蓝聘婷摇了摇头，“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不会与其他鱼类怪物和塞壬归为一类，还记得阶段0005 |异常吗？很可能，它指的就是那个实验对象。”
突然蓝聘婷顿了顿，并且看向了两人，“为什么我们被指代为阶段#0001？”
“什么？”
蓝聘婷指向了他们的ID卡，“我们是阶段#0001，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阶段在柯尔蒙机构最初建立时才开始。所以为什么我们被称为阶段#0001？”
他们陷入了安静，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恐，“是我们在复制当第一批实验品被带到新成立的柯尔蒙机构时的那个场景吗？”
唐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我们那么想的话，那它不是不可能的。在R89的第一个实验日志里，他提到了死亡率和阶段#0002发生的事情，在那时联邦已经开始填补缺口了。那意味着阶段#0001失败了，至少是在某种程度上。但如果我们在复制阶段#0001的场景，这意味着我们正在接受最基本形式的抗体。”
“而阶段#0001比之后的任何阶段都更有可能成功。这意味着比起接受阶段#0004的实验我们最有可能异变。这是在重复循环。”
曹斌想到了那个声音，他想要询问，但是最终，他意识到现在仍然没有办法得到答案。除非他找到那个声音的源头。
“我也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蓝聘婷顿了顿，好像是在思考，“你们觉得为什么护士们会变成怪物？这只是副本的恐吓策略，以方便杀害玩家们吗？”
蓝聘婷舔了舔她的嘴唇，微微转向曹斌，“如果不止是居民和玩家们，就连护士们也已经注射了源抗体。”她笑了笑，“那么不就是像我说的关于这个实验室的所有者吗？一个真正的疯子。”
曹斌听到这话脸色发白，他看起来被蓝娉婷的话说服了，主要是因为它一点也不牵强。
“现在只有几件事没有回答，我们需要找到柯尔蒙机构最初的创建者，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以及为什么柯尔蒙机构变成了一个变异生物的巢穴，却没有人知道。”
————
几个人急切地走到餐厅的门口，在护士们鹰一般的视线之下再次经历熟悉的用药过程。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这个看似拯救生命的过程变得越来越严格。护士们会像不祥的幽灵一样站在玩家们身边，当他们吞下药丸时，恶意地盯着他们看。他们眼中的贪婪和饥饿越来越强，越来越浓，就好像他们在盯着的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美味的、正在慢慢地被育肥到完美的白猪。
蓝聘婷不着痕迹地扫过护士手中的瓶子，她面无表情地拿过药把它吞了下去。
他们的细胞正在被强化，然后被摧毁，然后又重新焕发生机，之后这个循环将重复。有些细胞将无法再生，只会持续强化的过程，细胞被摧毁的最终变成了怪物。有些细胞会极力接受生命并且在永不停止的摧毁之下，被精炼成更好的细胞。一个新的进化。但是在这个循环中，重复如此多的次数形成一种新型细胞的可能性是百万分之一。那个细胞能够自主加强和摧毁自己，但也会自己创造生命。
因为为了创造生命，一些东西不得不被毁灭。
蓝聘婷把这个想法深植心底，当她抬头看过去时，她惊讶地发现她不知道为什么能听见走远了的护士长和护士们之间的谈话。
“我们还要等多久，他们闻起来好极了。”
“再久一点，他们马上就要准备好了。”
没有起伏的声音很快消失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只留下玩家们独自待在屋中。
事实上，餐厅的气氛没有之前的好。
玩家们之间的紧张感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从蓝聘婷拼凑的零碎的线索中，只能猜想在搜索的过程中，两组玩家相遇了，而一些来自黄组的玩家有意或者无意地使用了一些红组的玩家当替罪羊，他们把红组的玩家引到了更加致命的区域，然后在发现危险的时候立刻就逃走了。
一些红色的玩家被激怒了，他们跟黄组玩家打了一架，尽管最终战争熄火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恶化。
蓝聘婷和其他人坐在角落里，虽然他们被边缘化为红色集团，他们并没有和其他的红组人有联系，也没有和他们一起探索柯尔蒙机构。但是，当然，他们也不跟穆方那一组人为伍。
他们保持中立。
餐厅中也分散着几组这种中立的组合，他们远离其他人，作为旁观者冷冷地看着他们面前的混乱。
在蓝聘婷的视线一角，她看到穆方突然站了起来，作为一名官方玩家，他的每一个举动通常都在其他玩家的注视之下，而这个新的举动立刻让整个房间陷入了紧张的安静之中。
“大家，我有一个提议，它需要屋中所有‘人类’的合作。”
当大部分玩家给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时，穆方很满意。
“我们不能再拖延更多的时间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星期，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剩下了。我相信大家都收集了足够的线索和信息，知道柯尔蒙机构正在发生些什么。我不会要求你们分享，主要是因为这是你们自己的成果，而我们没有权力索取它。尽管这是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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