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很空,她明明不是个脆弱的人,此时却想流泪。
她坐在沙发上,抬眼时发现卧室的门开着,便走过去。
床上的被褥还在,那是几天前顾月亲手铺的,阿霜只看了一眼,便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将门死死地关上了。
门关上了,可阿霜再看时,却忍不住抖了一下,门像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择人而噬。
是她的错吗?是她害了顾月?她不该把他送进去,又和他分手?
阿霜一直都认为自己没有错,可顾月做出这样的选择,她的身上便多了一层天大的罪过。
顾月用生死告诉她,他没有错,错的好像是她。
许多想法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千头万绪,心乱如麻,阿霜的脑袋要被撑坏,她很烦,很痛苦,一时忍不住对顾月都生出了恨意。
顾月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让她这么难受?他是在报复她吗?
阿霜进了书房,将门合上,然后冲到书桌前,在纸上乱写乱画,笔下的内容没有形状,如鬼画符一般。
这是她用来减轻急躁和痛苦的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阿霜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眼神坚定:“我没有错,我只是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惊梅这一场戏的名气太大,引得别人都来攻讦,她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好,她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抛弃顾月也没有错,他是她的师傅,还比她大了这么多,她本来就不该和他在一起的,和他分开,才是回了正途。
对他说那样的话,也没有错,她觉得唱戏苦和累是事实,凭什么不能说呢?
要离开这一行,也是她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谁都没有错,如果一定要怪一个,那就只能怪这无常的命运。
阿霜摊开日记本,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我很痛苦。但不后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阿霜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安澜,他从单位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阿霜的神色,生怕阿霜知道了顾月的事。
阿霜应该不知道吧,毕竟他是在委员会工作,才从同事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他不打算告诉阿霜,他不希望她关注别人,况且顾月做出这样的大事,恐怕是想要拿捏阿霜的心软,让阿霜心疼愧疚,从而复合。
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放好东西,坐下来后,他陆续套了几句话,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又响起敲门声,安澜去开门,是钟点工,来做饭的,他将人迎了进来,跟阿霜说了几句话后,就跟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他不会做饭,阿霜的早餐都是他用饭店里的菜冒充成是自己做的,他得快些学会做饭,不能露馅。
吃饭时,两人都各怀心思,沉默地吃完了饭,等吃完了饭,阿霜突然开口:“安澜,你说得对,这里太小了。”
“我们需要换一个更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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