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兵器没什么研究,但也能感觉出这把刀的平衡性非常好,挥动时完全没有头重尾轻,或者头轻尾重的感觉。
飞熊发疯般冲到了骸骨堆前,瞪着眼睛,一点一点辨认着那些骨头。
他背对着周浊,周浊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好像整个人都有些瘫软了,肩膀和后背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一样,正一点一点地弯了下去。
白怜花拎着一把长剑来到祝延州身边,一把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我们可以带你出去,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把这里的邪祟干掉,你知道它们在哪吗?”
祝延州看上去痴痴傻傻,好像完全听不懂白怜花的话。
后面的路,确实需要一个熟悉环境的向导来带路。
虽然周浊能感应到黑暗深处的那些邪气,但也只是知道它们所处的位置,却不知道要前往那个位置,中间都要经历什么。
如何避开这一路上的凶险,是个很要命的问题。
见祝延州不说话,白怜花又抓着他的脖子,用力晃了一下:“醒醒!”
周浊制止道:“别晃了,再晃他就挂了。”
白怜花转过头来:“你有办法和他沟通吗?”
“沟通就算了,这么多年一个人活在黑暗里,他早就丧失语言功能了,”周浊端起手电,朝远处的黑暗照了照:“不过,只要他的两条腿还能走路,帮咱们带路应该不成问题。”
白怜花将祝延州放开:“你要怎么做?”
周浊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槽室入口,等着飞熊缓过劲来。
像他这样的赏金猎人,过惯了刀头舐血的日子,对一些事情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飞熊小心翼翼从地上捧起一颗颅骨,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而后便捡了把武器,回来和大家汇合了。
之后周浊给自己补了两蒯窥灵膏,便举灯朝第七源头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快速跟了上来。
“其他人”里,也包括祝延州。
一个人在黑暗里生存了那么久,终于见到了其他活人,他是一定会跟上来的。
按照周浊的设想,接下来,他只需要不断朝着既定位置前进,如果中途祝延州突然掉头,或者突然出现了其他应激反应,就说明前面有危险,不能走。
白怜花很快就参透了周浊心里的想法,于是稍稍放慢脚步,来到了祝延州身边。
他默默注视着祝延州的状态,一旦对方的状态不对,他就会马上提醒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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