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跟着吴豹训练的第一天，就被揍得晕头转向。
上了擂台，没了刀的他，好似没了尖牙利爪的猛兽，吴豹只要一贴近身，他瞬间就没了反抗的余地。
林业本想着凭借灵活的步伐闪躲，可这擂台就那么点儿大，吴豹的速度也快得惊人，没跑上两步，就又被吴豹给摁住了。
吴豹朝在一旁观战的廖森走去，边摇头边无奈说道：“这我真没法教啊，我擅长的都是摔投技和地面技，林业压根儿没什么基础，按正常进度，最快也得练上半年才能上台，就三个月，怎么够啊！”
“是啊，换个方向吧，不打黑拳了。”林业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抱怨起来。
廖森顺手扔给林业一瓶水，说道：“你以为我白白让你去打黑拳啊，打黑拳是为了保护你，你如果是别的人设，到时候天天叫你去嫖、叫你去喝、叫你吸毒，你愿意去吗？不去的话你做什么混，一下就穿帮了。”
廖森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确实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你在格斗这块没什么底子，还以为你这么能打，肯定是练过的。”
“不对！怪我糊涂了！” 吴豹猛地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关键事儿，“黑拳又没什么规则限制，林业的打法向来是直击要害，压根没必要学我那些招式啊！”
“我只需帮他提升体能，再教他些破招的技巧，能保命就行！”
“合着我今天是白挨这一顿打了？” 林业满心幽怨。
“来，这次按无规则的格斗来打。你只管放心出招。”吴豹回到擂台上，勾勾手指，让林业攻来。
林业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摆出起手式。这一回，他依旧紧盯着吴豹的动作，试图捕捉对方的破绽，准备后发制人。
其实刚刚对练时，林业好几次都瞅准了能下死手的时机，只是怕真伤着吴豹，没敢出手。
吴豹率先发动攻势，他先来了个试探性的扫腿，见林业向后避开，瞅准他还没站稳的空当，直接一个懒驴打滚，双腿顺势朝林业的腿夹过去！
林业没想到吴豹虚晃一招后，立即接大招，顿时大吃了一惊！右腿瞬间被吴豹钳住，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摔倒在地。
吴豹一招得手，顺势在地上翻滚一圈，彻底把林业放倒，紧接着抓住他的腿用力一掰，疼得林业立马拍地板认输。
吴豹松开了他，伸手拉他起来，嘴里说道：“你的经验太少了，根本没有办法跟我过招。明天我先带你做些强化身体的基础训练，再给你讲解一下比赛的录像吧。”
然后他又看向比林业还垂头丧气的廖森，“廖指导，今天先这样吧，我等下回去还要列个计划表。”
廖森叹了口气：“行吧，我对这块也是门外汉，就全交给你了。我得去联系人，找个机会把林业塞进参赛选手名单里。”
打从这之后，林业开启了高强度的固定训练模式。
每天清晨 6 点，天还没亮透，他就得跟着吴豹出去跑步，跑完步回来，各种针对性训练一项接着一项。
等到晚上，两人就在雷公的老宅里看格斗录像，吴豹细致地给他讲解各类技巧与破招方法。
最让林业难以忍受的就是抗击打训练，每次都被吴豹当成沙袋一样捶打。
眨眼三个月过去，林业的训练成果还是没达到吴豹的预期标准，可廖森这边已经等不及了，非让林业两天后就去参赛。
训练房内，吴豹指着鼻青脸肿的林业，对廖森说道：“你就不怕他被打死？我刚刚随便找了个以前的战友跟他对练，他都被打成这样，那些打黑拳的，下起手来可更狠！”
廖森急得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麻花：“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人家都已经把参赛名单报上去了，这次不去，往后我再想塞人就难了！”
林业看着两人争执，心中虽也忐忑，却还是强撑着开口：“别争了，上就上吧。这三个月我也不是白练的，总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
吴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硬气！可这不是赌气的时候，到了赛场上，那些拳手为了钱，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稍有不慎，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廖森停下踱步，走到林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林业，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咱们时间紧迫，五合帮最近到处在招兵买马，要是这场你要是能打出头，就是很好的机会。
我已经安排了些人手在里面照应，你不行的话就会帮你认输。你就放开手脚打，别顾虑太多。”
行吧。” 吴豹见林业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到时候千万别紧张，别一股脑儿只顾进攻，多打防守反击，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明白的！”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林业参赛的地方竟然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自从雷公死后，码头帮被陇山帮打得七零八落，大部分成员都被陇山帮收编，剩下一小撮不愿与敌人同流合污的，便彻底退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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