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坊的一间雅间内,沈冰心女扮男装的身影斜斜倚在长椅上,一身云袍衬得身形挺拔,翩翩姿态慵懒随性!
她枕着身旁美人的膝头,乌发松松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
为她揉捏额头的姑娘俯身时,鬓边流苏轻轻晃动,玉指落在沈冰心额间,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她垂眸望着眼前“贵公子”的面容,语气带着几分羞涩的惊叹:“公子,您真是面如华玉,这肌肤细腻柔滑,饶是奴家身为女子,都要自愧不如呢。”
另一边为她捏肩的姑娘也连忙接话,语气里满是雀跃:“是啊公子!您这肩膀看着挺拔,触感却极为鲜活,弹性十足,竟比我们女子的皮肉还要娇嫩几分。”
沈冰心闻言,缓缓抬眸瞥了那捏肩的姑娘一眼,眼尾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
旋即他伸出手臂,指尖轻轻勾住那姑娘的下巴,语气放得平缓,却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嗔怪:“调皮——不过,我喜欢。”
那姑娘被沈冰心这一下挑逗,脸颊立时染得绯红,眼底瞬间漾起春意。
她语气娇羞得近乎呢喃——“公子,”反手紧紧攥住沈冰心的手,急切地俯身向前,竟想凑上去亲吻她的唇。
沈冰心心头猛地一颤,暗叫不好:“糟了,这戏演过头了!” 她本是为了套取情报才故作风流,此刻被姑娘这般直白的亲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尴尬之际,为他轻揉额头的姑娘却倏地抬手,挡住了那欲要亲昵的姑娘。
她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与维护:“哎呀,你干什么!看你这副花痴模样,都把公子吓到了。”
说着,她又转向沈冰心,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讨好:“公子这般雅致之人,哪是那些粗鄙不堪的好色之徒可比的?你可别唐突了公子。”
周围围着的其他姑娘也纷纷出言附和,七嘴八舌地劝道:“就是就是!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要是把公子吓跑了,我们找谁去?”
“可不是嘛,公子何等风姿,哪能容你这般唐突?”
那捏肩的姑娘被众人齐齐针对,瞬间羞得无地自容。
她抬手轻掩住半边脸颊,眼眶一红,委屈地背过身去,肩膀微微耸动,竟轻轻抽噎起来。
沈冰心见状,连忙缓缓起身,伸手温柔地托住她的香肩,声音放得愈发柔和:“美人莫哭,我最看不得佳人落泪了。”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轻轻塞进那姑娘的怀里。
指尖触到姑娘微凉的衣襟,他又心疼地劝慰道:“真是我见犹怜,莫要哭了,再哭可就成小花猫啦,那般就不美了。”
那姑娘泪眼婆娑地抬眸望向沈冰心,眸光里满是化不开的感动。
自从入了这素雅坊接客,往来的达官贵人无不是图一时快活,何曾有人真正在乎过她们的喜与悲?
可眼前这位“公子”,非但容貌出尘、气质卓然,对她们的讨好没有半分嫌弃,眼底还藏着真切的疼惜与温柔,让她积压许久的委屈与酸楚瞬间化作暖流。
她声音发颤,刚轻轻唤了声“公子,你……”,
沈冰心便抬起指尖,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眼底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缓缓念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说着,她收回手指,顺势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姑娘斟了杯酒,语气轻快了些:“人生难得尽意,须尽欢;今朝有酒醉华年。好了美人儿,真想感激我,便快快坐下,陪我共饮一杯吧。”
那姑娘见状,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着声音,一字一顿道:“公子……小婉今生能够得遇公子,纵使即刻便赴黄泉,也再无任何遗憾了。”
她抬手拭了拭泪,眼神带着几分卑微的恳求:“可叹小婉命薄,无福常伴公子身边。不知公子可许小婉一个来世?来世我愿为奴为婢,日夜侍奉在您左右。”
其他姑娘见此情景,也纷纷触景生情,眼眶泛红,鼻尖抽噎着,想起自己过往的遭遇,个个都红了眼圈。
沈冰心抬手轻拍着小婉的肩膀,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哄劝:“好好好,别哭了,还有你们,姑娘们都莫要哭啦。”
说着,她又从袖中掏出数张银票,一一递到姑娘们手中,动作干脆利落:“快,人人有份,就当是我给各位姑娘的一点心意。”
待银票分发完毕,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姑娘们,莫要再陷在愁绪里,来,咱们共饮一杯!”
姑娘们被她这般爽快又温柔的模样感染,情绪渐渐被调动起来,纷纷拿起酒杯,跟着举杯应和。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松弛,她们也不再拘束,一个个对着沈冰心诉起了衷肠——平日里深藏心底的委屈、遭人轻贱的心酸、对命运的无奈,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沈冰心静静听着,偶尔点头附和,时不时递上一杯酒,不着痕迹地引导着话题,竟从这些姑娘的闲谈中,顺顺利利打探到了所有想要的军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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