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手顿了顿，酒洒出来几滴。他太了解秦陌川了，他知道他心里的苦，若非不是万不得已，他怎会舍得放下嫂子和两个侄子离家。
"什么时候走？"石头问。
"过一阵子，我想多陪陪她们娘几个，实在是太对不住她们了。"秦陌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可能会久一些。"
石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抓住秦陌川的手腕："大哥，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秦陌川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得帮我照看家里。两大家子，兄弟都要靠你了......"
"可是......"
"没有可是。"秦陌川打断他，"石头，你听我说。外头变天了，这世道早就乱了，糟透了，我若是不去，就怕连这山里都要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啊，娃娃们还这么小，我们得拼一个太平的世道出来......"
"大哥！"石头猛地站起来，酒壶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如烟和翠花闻声赶来，看到两个男人面色凝重地站着。
"怎么了？"柳如烟担忧地问。
"没事，"秦陌川勉强笑了笑，"我和石头喝多了，不小心打翻了酒壶。"
花姐连忙收拾地上的碎片，柳如烟则扶着秦陌川坐下："少喝点，明天还要早起呢。"
夜深人静，秦陌川躺在床上，听着身边柳如烟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老槐树上。秦陌川靠在树干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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