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饿极的人，什么都是香的，更何况还是系统出品的腊肠。
王德发强忍一头埋入饭锅的冲动。
将腊肠取出，切成厚厚的薄片，堆叠整齐。
再艰苦也要有仪式感！
“诸天神佛，圣母玛利亚，我要开动了！”
肥瘦相间，不柴不腻，一口下去，味蕾爆炸，差点原地螺旋升天。
秦淮如正从后院地窖取出一颗白菜，鼻子忽然动了动。
“好香！谁家在吃肉？”
她环视四周。
大冷天的晚上，后院邻居家家都关着门。
今年还是大饥荒，很多家庭都攒着肉票，等到过年再大吃一顿。
秦淮如顺着香味走到许大茂家门前。
许大茂自从接了他父亲的岗位当上放映员后，就经常带回一些好东西。
可惜那家伙太抠门，不愿意接济他们贾家。
一阵微风吹来。
秦淮如发现那味道居然不是从许家传出来的。
而是后院最里头。
“难道是老太太？”
她又来到老太太门前。
“不对！是王德发！”
秦淮如有些吃惊。
她贴到王德发家门上，果然听到里边在吃东西。
“这小王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吗？怎么有钱买肉？”
咚咚咚！
“谁啊？”王德发正吃得起劲。
“是我，你秦姐。”
王德发挑眉，打开房门。
秦淮如站在门口。
首先是一股浓郁的腊肠香味扑鼻而来，随后她立马看到了饭桌上的腊肠。
腊肠被切成薄片，表面晶莹剔透，闪烁着一层油光。
她咽了咽口水。
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有事？”王德发上下打量秦淮如。
那脸蛋白里透红，一个字，润。
秦淮如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王，秦姐家里三个小孩好久没吃肉了……”
“打住！我说秦淮如，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景，傻柱每天带给你们饭盒，还不够你们家吃喝啊？”
秦淮如脸色一僵。
没想到王德发会这么直接。
傻柱平时带回来的饭盒，也就只有一丁点油水，哪能跟得上腊肠比？
“还有，你家刚得到几十块钱捐款，你去院里问问，谁家现在存有几十块钱的？”
“没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
话毕，王德发径直关上房门。
秦淮如跺跺脚。
没想到百试百灵的装可怜居然没效果。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透明这么直？
待秦淮如离开，隔壁房门打开一道缝。
聋老太探出脑袋。
她早就闻到了香味，可又不好放下面子去讨肉吃。
本想着秦淮如若是讨到，她就假装出门偶遇。
没想秦淮如也搞不定。
另一边，秦淮如回到家里有些闷闷不乐。
贾张氏发现儿媳妇的异常。
“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王德发吃肉了。”
“什么？那个小兔崽子哪里来的肉？”
躺在炕上的贾东旭闻言立刻坐起。
“肉在哪里？”
棒梗和小当也都望向秦淮如，一脸渴望。
贾张氏质问道：“你怎么没跟他要一碗回来？我乖孙已经很久没吃肉了！你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秦淮如看着儿子棒梗那肥嘟嘟的脸颊，一阵无语。
“要了，他没给……”
“哼！大鱼大肉也不知道接济我们贾家，缺德玩意，活该他单身！”贾张氏哼哼唧唧。
“那个混蛋我迟早要他好看！”贾东旭骂了一声，重新躺下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秦淮如迟疑道：“妈，要不咱们也买点肉吧？家里不是还存有一些肉票吗？”
贾张氏沉着脸：“现在买了，过年吃什么？你有钱自己去买！”
“咱家不是刚得到几十块钱捐款吗？”
“那是留给棒梗读书用的！”贾张氏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钱进了她的口袋，就是她的养老钱，可不能用来大吃大喝。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却是闹了起来。
小当也在一旁附和。
贾张氏眼珠一转，“淮如，要不你去傻柱那里，让他给咱家弄两斤肉！”
秦淮如直翻白眼。
还两斤肉。
“傻柱捐了那20块，现在恐怕比我们家还穷。”
“今晚炖白菜，妈，你先帮我洗洗菜，我去给槐花喂奶。”
“我忙着呢！你赶紧去，晚饭不急。”贾张氏拿出针线缝制鞋垫。
“又吃白菜！我嘴巴都快淡出鸟味来了！”棒梗嚷嚷道。
“怎么说话呢？”秦淮如作势要打。
棒梗立刻躲到奶奶身后，“跟我爸学的！”
贾张氏摆摆手，“有这点时间教育棒梗，还不如早点喂饱槐花！”
“你就护着他吧！”
秦淮如气哼哼走进小房。
这年月谁家能吃上白菜？
他们家三天两头吃一顿，简直不要太好。
棒梗这么挑食，都是惯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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