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希望空间
第四十四章：熔炉审判
第一节：钢铁囚笼
林渊的战术匕首卡在通风管道的滤网缝隙里，刀刃映出下方三十七个晃动的黑影。地下掩体的换气系统发出垂死般的嗡鸣，血腥味混杂着柴油废气，在密闭空间里酿成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
"东南角三人持霰弹枪，西北侧配备五人火焰喷射器。"耳机里传来程墨的暗语，他脖颈处的空间印记突然发烫，意识中浮现出三维热成像图——这是半个月前吞噬那个军方异能者后获得的新能力。
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颤，某种粘稠的液体从接缝处渗入。林渊伸手抹了一把，指尖的深紫色黏液立刻腐蚀掉战术手套，露出泛着金属光泽的指骨——自从上个月被变异酸液毁掉右手，这具机械义肢就成了他最忠实的武器。
"他们启动了酸雨系统！"林夏的警告伴随着电流杂音炸响，"哥，你只有九十秒！"
第二节：背叛者的筹码
林渊踹开滤网的瞬间，三道交叉火力网封锁了所有坠落角度。他反手将匕首刺入管道内壁，金属撕裂声中整个人悬在半空。下方戴防毒面具的处刑者们同时抬头，猩红的目镜在昏暗空间里亮起一片血色星辰。
"你们想要这个？"晃他了晃左手拎着的银色密码，箱箱体表面跳动着幽蓝的电子纹路。这是从地下三十层保险库抢来的"方舟密钥"，据说能启动旧军方遗留的末日种子库。
穿白大褂的女人从手术，阴影中走出刀在指间翻飞成银蝶："林队，把密钥交给新人类协会，你的妹妹还能保留的大脑完整她。"身后显示屏突然亮起，画面里林夏被束缚在神经接驳椅上，太阳穴贴着电极片。
林渊的机械手指捏碎了通风管道支架。两个月前那个雨夜，就是这个自称苏的女人离带着医疗队投靠庇护所，现在想来每个缝合伤口的手术都是神经毒素的慢性注射。
第三节：焚城序曲
密码箱落地发出清脆声响，所有枪口同时下移半寸。林渊趁机甩出藏在袖口的磁暴珠，蓝白色电弧在人群中炸开成闪电树冠。他俯冲落地时机械臂展开锯齿刀轮，切豆腐般划开三个处刑者的陶瓷护甲。
"你妹妹的脑波频率真是美妙。"苏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地下掩体的消防喷头突然喷洒墨绿色液体。林渊翻滚躲过酸雨，看着刚才站立的位置腾起青烟——那不是酸液，而是能溶解异能者基因链的生物酶。
空间印记骤然发烫到近乎燃烧，林渊的意识强行突破某种屏障。五百米上方的地面战场突然清晰可见：程墨带着突击队正撞上钢铁闸门，楚云飞的狙击枪在楼宇间点爆油罐车，冲天火光照亮夜空。###
第四节：锈蚀王座
林渊撞进中央控制室时，苏离正把神经接驳器刺入自己的后颈。显示屏上的林夏突然睁开眼，瞳孔流转着不属于人类的数据流光："哥哥，看看真正的方舟密钥。"她抬手撕开胸口皮肤，露出胸腔里跳动的生物芯片。
机械义肢擦着苏离的耳际插入控制台，林渊启动空间吞噬的刹那，整个地下掩体开始坍缩。钢筋水泥在维度裂缝中扭曲成麻花，苏离的身体突然膨胀成肉瘤状怪物，却被突然具象化的三百吨钢筋穿透七关节处。
"你永远......杀不死新人类......"怪物嘶吼着喷出酸液。林渊扯断接驳椅上的电极，看着妹妹空洞的眼窝，机械手指捏碎那枚生物芯片。空间印记突然爆发强光，将整个地下空间压缩成量子级的奇点。
第五节：灰烬余温
地面上的众人看到整片工业区突然塌陷成足球场大小的深坑，程墨的突击队服在能量冲击波中碳化成灰。林渊抱着妹妹的遗体从尘埃中走出，义机械肢已经融化得只剩骨架，露出内部跳动着幽蓝光芒的未知金属。
"庇护所地下的种子库是陷阱。"他把染血的生物芯片抛给楚云飞，"真正的方舟，从一开始就寄生在人类大脑里。"
远处传来第二轰炸波机的轰鸣，林渊的机械手掌抚过胸前破碎的空间印记。那里正生长出类似生物芯片的晶体脉络，像是一把刺入心脏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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