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无视他惊愕的表情，继续说：“与其等他们查清楚你不是小景的救命恩人上门问罪，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坦白。”
“现、现在？”赵永澈不知所措，急忙在脑海里呼叫系统996。
“系统，现在怎么办？提前把误会都说清了，后面的剧情肯定就走不了了，但是我不说，她也会去说，所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996一脸沧桑，比他还愁，“凉拌吧，唉……你每到一个位面，剧情都会崩到没法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很显然，我准备得还是少了。”
“……”赵永澈略显尴尬，“这么说，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了？”
系统996：“差不多吧，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你以后要竭尽全力做任务，就算剧情崩了，也要努力走剧情，但如果是不需要走剧情的任务，你就不用管了。”
赵永澈还以为它有点不满了，连连保证，“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我下次一定会尽我所能完成任务。”
系统996：“我没生气啊，我之所以会跟你这么说，是因为有内部消息说我们公司要换领导了。
你知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估摸着新领导会发布一些新条例规定整顿公司内部某些不好的现象。
所有不好的现象可能在他们眼里是不好的，但在我们眼里根本没有坏处。
就比如咱们公司的员工福利特别好，各方面制度也都人性化，可是吧，这些都是现任领导争取来的，之前可不是这样。
因而我有些担心新领导来了之后一切都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啊？怎么会这样？”赵永澈紧张起来，“为什么会突然换领导？”
系统996：“听说是现任领导以权谋私，被革职了。”
赵永澈一惊，“我靠，这么好的领导也会以权谋私吗？”
系统996：“人有七情六欲，咱们领导以前也是人，虽然后来成了神仙，但难保六根不净。”
赵永澈赞同地说：“也是，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领导，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对员工那么好的领导呢，对了，咱们领导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落得被革职的下场？”
系统996：“不知道，反正以你的性子以后绝对成不了神，做不了领导，知道这些也没有参考性。”
赵永澈：“……”扎心了。
系统996：“不过我的第一个宿主有可能成神，我就指望他以后罩着我了，嘿嘿。”
赵永澈弱弱地说：“但如果他真的罩着你，也会落得以权谋私的下场。”
系统996：“……”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互相伤害啊。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下线了哈。”溜了溜了。
赵永澈回了句“好的”就集中注意力和周凝说话，“妈，现在的话太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我当着季赫景的面说，这样有诚意一些。”
周凝点头同意。
见状，赵永澈这才放心地进入卫生间洗澡。
另一边，季成华一回到季家别墅，就把管家叫了过来，“你明天去海城第三监狱替我查一件事。”
“老爷要查什么？”管家恭敬地问。
季成华闭了闭眼，说出了二十多年都不曾说出的名字，“查查季凝在监狱里到底遭受过什么，也查一查她在出狱后到至今受过什么样的待遇，还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令她沦落至此。”
管家听见这个名字，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查清楚。”
……
……
赵永澈一觉睡到天亮却还是困。
可他不能继续睡，便强行开机，起床洗漱做早餐。
刚做好，季赫景就来电话了。
“好了吗？我在你们楼下。”
“好了好了，你等一下，我马上来。”赵永澈背着书包正要出门，就被周凝叫住了。
“小澈，你等等，帮我抱到轮椅上。”
“哦哦，好。”赵永澈着急忙慌地放下书包照做。
周凝坐好之后就温柔地笑着提醒：“别忘了跟小景坦白。”
“我会的。”
赵永澈急匆匆下楼，可等他见了季赫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季赫景发现他神色有异，关切地问：“你好像很紧张，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赵永澈看着他，吞吞吐吐道：“其实有件事我骗了你。”
季赫景微愣，“什么事？”
赵永澈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先专心开车，等到了超市门口，我再跟你说。”
“好。”季赫景浑身透着一股不安。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车很快在超市门口停下。
赵永澈没有立即下车。
他紧张地握紧双手，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地开口：“赫、赫景，我并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也没有失忆，那条吊坠项链其实是我妈三年前送给我的成年礼物，而这条吊坠项链也是我妈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对不起，我骗了你。”
季赫景蓦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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