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捡到了这个。”
“啊？哦，是彩票啊。”
“是的。但是……那个，这张彩票中了……一等奖。”
莉兹贝儿当然把捡到的彩票还给了失主，这件事还上了新闻。
【请问您是怎么想到要这么做的呢？那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如果您不说的话，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张彩票就完全属于您了。】
“啊，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原来如此！不愧是您！真是太棒了！现在像您这样拥有天使般心灵的学生真是太难得了！】
采访结束后，莉兹贝儿回到家，迫不及待打开电脑，浏览着网上关于她的报道和评论。
“拾金不昧的好学生！”
“拥有天使般心灵的少女！”
“当代学生的楷模！”
各种赞美之词铺天盖地而来。
看着这些评论，莉兹贝儿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她要成为一个既能帮助他人，又能获得丰厚报酬，而且还不会引起怀疑的职业。
没错，那就是——圣女！
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为这个世界带来光明和希望，成为人们心中最纯洁、最高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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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把她做掉怎么样？”
“……啊？”
范尘猛地抬起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西兹刚才说了什么？杀人？
看着西兹那张精致却毫无表情的脸，范尘不禁苦笑出声。
他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认真的，西兹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从你这么关注她来看，她很危险吧？比之前那个宇宙末日、冰河时代，还有袭击城市的S级反派还要危险？”
“等等，你都记得这些事？”
范尘的注意力被西兹的话吸引了过去，他惊讶地发现，西兹竟然还保留着那些被他抹去的记忆。
“啊？你不是故意留下的记忆吗？”西兹反问道。
西兹的话让范尘恍然大悟。
他想起来了，那些邪恶组织的成员都服用了能够感知西兹的药物，因此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特“世界”。
即使他改变了世人的认知，拥有自己坚定世界的人也不会受到影响。
准确地说，他们的认知也会被改变，但他们仍然记得原本的世界。
“这么说来，邪恶组织成员都记得那些毁灭的世界……”
范尘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似乎理解了西兹为何会如此漠视生命。
虽然他没有亲身经历，但他可以想象，那些世界不都是道德沦丧、人们肆意妄为的末法时代吗？
人们互相杀戮，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整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和黑暗。
经历过那样的世界，性格变得有些残暴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理解和认同是两码事。
“就算这样，也不能随便杀人啊……”
“为什么？杀了她才是最安全的吧？之前发射的人造卫星激光，要是没阻止，你就死定了。”
“她会不会因此丧命还不确定，而且，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杀死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假设，真的像西兹说的那样，仅仅因为圣女看起来很危险就杀了她。
即使成功了也有问题，失败了更是后患无穷。
如果圣女真如范尘所料，是个超越常理的存在，因为范尘的举动而放弃管理邪教，开始暴走，给这个世界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那该怎么办？
他可以抹去某人死亡的事实，却无法让死者复生。
范尘能做的，只是让所有人都忘记死者的存在。
这实在太不道德了。
如果被蓝星联邦调查局，尤其是小萝莉大小姐知道，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成功了呢？那也是个问题。
“还是要坚守底线……”
范尘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他不想因为对方看起来危险就随便杀人，即使圣女是个用洗脑手段骗取信徒钱财的反派也一样。
这种程度的罪行，罪不至死。
范尘闭上眼睛，不杀她的理由如此之多，而杀她的理由仅仅是自己的担忧。
所以，不杀她才是更理性、更合乎逻辑的选择。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一直躲在这里瑟瑟发抖吗？”
“首先，这里是我的实验室，不是什么‘这里’。其次，我也没有瑟瑟发抖。”
范尘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冷静而镇定，但西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尴尬。
“哎呀——我还以为这里是单身汉的房间呢，一股单身狗的味道。”
西兹夸张地捂着鼻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范尘下意识地抬起袖子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但是，作为一个敏感的二十多岁男性，被女性这样说，范尘当然不能无动于衷。
他有些局促地起身，从实验台的抽屉里拿起一瓶除味喷雾，对着周围的空气喷了几下。
清新的柠檬香气迅速扩散开来，他这才坐回原位，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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