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起来很不错，不过，他们会乖乖地付钱吗？”
范尘提出疑问，他可不认为那些商人会轻易将到手的利润拱手让人。
“不会发生那种事。”东条董事长自信地笑了笑，“如果生意没有成功，我们不会收取任何费用。而且，他们会亲身感受到我们左右生意兴旺的能力。”
据说，曾经有人因为拒绝支付费用，结果生意不仅一落千丈，还赔光了所有的家产，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听到这个故事，范尘不禁感叹，这真是一门绝妙的生意啊。
东条董事长实际上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坐在那里，虔诚地祈祷客户的生意成功，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将利润送上门来。
这简直就是躺着赚钱，比任何生意都要轻松。
当然，这种类似于诈骗的生意不可能做得太大。
毕竟，在没有神灵庇佑的幌子下，顶多也就是赚够一个人一辈子吃喝玩乐的钱。
但现实却是，神灵的力量似乎真的存在。
那些委托斯皮里特灵性中心祈祷的企业，无一例外都获得了成功。
人以群分，相信这种迷信的人也越来越多，形成庞大而隐秘的利益网络。
现在，斯皮里特灵性中心究竟控制了多少家企业？
他们从中获取的利润到底有多少？
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难以想象。
仅仅依靠这种寄生虫般的商业模式，他们就能跻身26家大型企业之列，其影响力可见一斑，令人不寒而栗。
“好吧。我正好想投资一家公司，希望他们的生意能够兴隆。”
“啊，是这样啊。”东条董事长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盛开的花朵，“我去拿合同。”
“在那之前——我想先见见神灵大人。”
“这个，那个……”
东条董事长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
“不行吗？”
范尘的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合同，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漫不经心划动着。
东条董事长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指间那支笔，眼中闪过一百亿刀的幻影。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于金钱的诱惑，小心翼翼说道：
“请，请跟我来……”
片刻之后，范尘跟着她来到祭坛前。
东条董事长虔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神灵大人，又有一个需要您力量的凡人来到您的面前……”
“请您保佑，神灵大人。”
范尘站在祭坛前，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注视着祭坛。
片刻之后，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从祭坛上缓缓浮现。
那东西白得令人无法形容，仿佛是世间光明的源头，又像是吞噬一切的黑洞。
它与范尘的目光相遇，范尘也没有移开视线，与神灵对视。
“这就是神灵……”
在范尘观察神灵的同时，神灵似乎也在窥探他的内心。
这是一场无声的试探，一场灵魂的较量。
难以言喻的漫长交流在两人之间展开，那是一种无声的交流，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深刻。
不知过了多久，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被打破，神灵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所以，你有什么愿望要向我祈求？】
神灵对待范尘的态度，如同看待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高高在上，充满轻蔑与不屑。
范尘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神灵会如此直接。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随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说道：
“初次见面，神灵大人。您的威名，晚生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是的！传说中，您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创造奇迹的存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哼哼——算你小子有点见识。】
“能亲眼见到神灵大人，晚生真是三生有幸，只是这点小忙，实在不敢劳烦您的大驾……”
听到这番话，神灵长长的尾巴轻轻摇曳，缓缓开口：
【无妨。我允许你提出你的愿望。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这怎么好意思……”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那晚生就恭敬不如命了……”
范尘一边说着编造的愿望，一边暗自观察着眼前的神灵，他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想想也是，对方不可能知道他是威瑟斯集团的人，更不可能知道威瑟斯集团里有人在戏弄他。
毕竟，眼前这个蛇头怪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洞察力。
范尘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神灵——那条通体雪白的巨蛇，它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巨大的身躯盘踞在黑暗中，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这家伙能得到的信息，顶多就是威瑟斯集团里有人能够防御甚至反击他的能力。”
“它不可能知道我是谁，更不可能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而且，他和东条董事长的会面非常突然，并没有发现她事先联系神灵的痕迹。
也就是说，神灵根本不知道他是威瑟斯集团的人。
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威瑟斯集团派来的，会做出什么反应就不得而知了……
范尘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东条董事长。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坐立难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家伙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范尘在心里冷笑。
东条董事长自己的公司正因为之前的反击而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她会愚蠢到暴露自己这个新的金主，然后被他轻易干掉吗？
就算她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目光短浅到这种程度，还能建立起一家在业界呼风唤雨的大企业。
范尘打量着她，这个女人虽然此刻显得脆弱不堪，但她绝非等闲之辈。
范尘确信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我的愿望就是这样。”
【真是个棘手的愿望。当然，并非不可能实现。献上祭品吧】
“感谢您，神灵大人。”
这场另类的商业洽谈结束后，面对索要祭品的神灵，范尘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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