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块。
路灯闪烁不定，将季瑶和葛宇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他们沿着逼仄的巷道深入，皮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季瑶黛眉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将黑暗中的秘密尽收眼底。
葛宇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神情严肃，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资料。
他们走访了城郊一家废弃的工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和铁锈味。
厂房内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锈迹斑斑，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像垂暮老人的呻吟。
季瑶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堆灰烬上，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一些灰烬，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她沉声道，“但官方的记录里并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之后，他们又去了城中村的一家网吧，嘈杂的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音效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汗液的味道，令人作呕。
葛宇根据一个匿名线报找到了这里的网管，一个染着黄毛，戴着耳钉的年轻人。
年轻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提供了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却在关键问题上避而不谈。
葛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不动声色地加大了追问的力度。
年轻人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压力，说漏了嘴：“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误导你们……”
“是谁？”季瑶逼问道，声音冰冷如霜。
年轻人吞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吐出一个名字。
“果然是他……”季瑶的
就在这时，葛宇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是张律师，”他低声对季瑶说道，“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葛宇接通电话，走到一旁压低声音交谈。
季瑶则站在原地，目光投向窗外，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啪嗒”一声，葛宇挂断了电话，快步走到季瑶身边，脸色凝重。
“王证人……找到了……”他顿了顿，语气沉重，“但……”
葛宇语气沉重，“但……他已经死了。”
季瑶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怎么死的？”
“警方初步判断是自杀，”葛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张律师觉得疑点重重，他怀疑是……他杀。”
季瑶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汇聚成一个名字。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我知道了，”她语气冰冷，“我们去现场看看。”
警方的警戒线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围得水泄不通。
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试图掩盖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季瑶和葛宇在张律师的带领下，来到了王证人所在的房间。
房间不大，家具稀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绝望感。
王证人的尸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残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变成暗红色，触目惊心。
季瑶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她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对不起季小姐……”
“这是王证人留下的遗书，”张律师解释道，“警方认为他是因为愧疚和恐惧而自杀的。”
季瑶拿起纸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
她发现字迹虽然潦草，但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仿佛写字的人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传达什么信息。
“这张纸条……有问题，”季瑶沉声道，“这不是王证人的字迹。”
葛宇凑近一看，也发现了端倪。
“的确，”他指着纸条上的一个字说道，“这个‘季’字的写法，和王证人之前的笔迹完全不同。”
季瑶的她知道，她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离开居民楼后，葛宇心疼地将季瑶搂入怀中，“累坏了吧？先吃点东西。”他从保温袋里拿出精心准备的三明治和温水，递到季瑶面前。
季瑶接过食物，轻轻咬了一口，感受着食物的温度和葛宇的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头看着葛宇，眼中满是爱意和依赖。
“谢谢你，葛宇，”她柔声道，“有你真好。”
葛宇温柔地笑了笑，“傻瓜，说什么谢谢。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找到了，”季瑶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我找到他了……”
葛宇疑惑地看着她，“找到谁了？”季瑶找到的关键人物，名叫陈峰，一个身材矮胖，油头粉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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