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岁岁跟我出去吧，芸儿，你别出来了。”
芸儿也没想到，她刚刚说安宁公主的那些话，都被顾砚书听到了多少。
她有些害怕，不敢出去。
因此她一听到苏九的命令，便忙不迭地俯身行礼。
“是，奴婢就在屋里等着。”
芸儿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感谢苏九。
苏九跟着岁岁一起出了门，门外，顾砚书垂眸望了她一眼。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苏九怎么会告诉顾砚书，她刚刚在和芸儿、岁岁，一起聊安宁公主的磨镜之好呢。
她顿了顿，抬眸认真打量着顾砚书的神色，确保男人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像从前那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后，她随口说了句。
“都是女儿家的秘密，世子还是不要多问了吧。”
顾砚书见她神色正常，没有半分异样，这才瞥了一眼岁岁。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是。”岁岁得令，忙俯着身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男人转身，领着苏九朝外走去，幽声解释着。
“刚刚那位是安宁公主，多年前，我误入皇宫，进了冷宫，里面全是先帝的妃子，她们彼此慰藉，差点将我……”
“当时，便是那位安宁公主救了我。”
“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因此能随意出入清心阁，随意出入镇远侯府。”
对于顾砚书年幼的事，苏九从来不追问、不深究。
没想到，男人现在竟然就这么随意又突然的，提起了他幼年时的创伤。
苏九张了张口，偏头望向顾砚书，却一时词穷，不知该说什么。
顾砚书顿了顿，才又问苏九。
“顾家在西郊有处温泉庄园，最近天越来越冷，想去泡吗？”
“我今日无事，正好可以陪你去。”
温泉？
苏九眉梢微扬，为顾砚书转移话题的速度，而感到惊讶。
但是温泉，苏九确实从来没有体验过。
而且她望向顾砚书，能感受到男人敛眸时，眼底藏着的几分愠怒和烦躁。
“好。”苏九点点头，主动朝顾砚书靠去，刻意掐着声音，娇媚地说了句。
“那世子和我一起泡。”
“我还从来没见过温泉，长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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