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洛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苏佳妮。
难道她不在乎这个吗？
以前她可是三份草莓布丁洋果子就可以打发了。
还有他记得bjd娃娃到苏佳妮手上的时候，她开心的睡不着觉，一定要抱着娃娃睡觉。
苏佳妮认真打量起站在门口的苏洛，目光最后落在他脖颈一块青紫的吻痕上，微微挑眉，阴阳怪气问。
“那你昨天到底和谁在一起，是你的前女友还是那个喷黑鸦片香水味的女客户？”
如果不是前女友和女客户，就是苏洛口中的女粉丝了。
在她心里纯洁美好完美的苏洛，终是为了赚钱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她真的不明白，她明明说过，她不需要上那么好的学校，也不需要零花钱，希望他不要为了钱那么拼命。
可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意见，为了钱不择手段，如今已经堕落到出卖自己身体的地步了。
他还以为自己会为了他赚到很多钱而高兴吗？
她完全高兴不起来，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宁愿回到三年前，苏洛刚刚收养她那会。
俩人每天吃泡面，冬天交不起暖气，躲在一床被子里互相取暖，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很充实又开心。
她完全不想要苏洛出卖身体，赚这样肮脏龌龊的钱。
苏洛被苏佳妮带着几分嘲讽的眼神刺痛到，欲言又止。
“我……”
要和苏佳妮坦白他还真的没有勇气，毕竟他之前和她保证过不会再和宋凌珊纠缠不清。
而且昨晚他和苏佳妮说的是和女粉丝出去吃饭，为了工作。
然后晚上没回家，到现在才回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他为了钱和宋凌珊睡了？
苏佳妮见苏洛犹豫的样子，心里也能猜出个大概，冷声嘲讽道。
“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自己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下流事感到羞愧了吗？”
苏洛不可置疑地回望着女儿，压着心中的怒火。
“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下流事了？”
他做这事，不也是为了赚钱，给苏佳妮更好的生活嘛。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自己下流龌龊卑贱，只有苏佳妮没权利这样说。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样和出去卖的娼妇有什么区别呢，你……”
苏佳妮话还没说完，苏洛就冲到她面前，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很重，苏佳妮一下被打懵了，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苏佳妮疼的眼泪簌簌落下，不服气地瞪着苏洛。
两人无声对峙着，苏洛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戾气，肩膀微微发抖，怒声道。
“苏佳妮，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是觉得我没有脾气吗？”
苏佳妮吸了吸鼻子，抽泣地朝苏洛嘶吼。
“苏洛，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这样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会再管你了！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还说！”
苏洛再次扬起巴掌，可望着苏佳妮红肿的脸颊，和有些绝望的眼神，终是没能下去手。
理智也在此刻回归，他这是在干嘛？
他疯了吗？
他怎么能动手打苏佳妮呢？
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兄弟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含着泪叮嘱他道。
“拜托，我把妮妮就交给你了，求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在学校受尽了别的孩子的白眼，我这人也粗心大意，生活上亏欠她不少，她心思比一般的孩子敏感，求你多担待一下……”
想到这，苏洛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哑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别碰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苏佳妮用力挣脱苏洛的怀抱，颤声道。
“我知道你觉得我没资格这样和你说话，因为我是靠你养活的，我没资格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负担，那你就不要养我好了，我真的不想让你为了我做这种事，这样作贱你自己，我真的受不了，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苏佳妮眼泪流的越来越凶，几乎要喘不过气。
苏洛楞在原地，认真思索苏佳妮的话。
原来刚刚她羞辱自己，完全是因为担心心疼自己，不是看不起自己。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别哭了好不好？”
听到苏洛承诺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苏佳妮抬手抹了抹眼泪，哽咽道。
“真的吗？那你发誓。”
苏洛竖起三根手指，认真道。
“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佳妮破涕而笑，扑到苏洛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好疼，好疼！”
苏洛愧疚地揉了揉苏佳妮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苏佳妮鼻涕眼泪都往苏洛胸膛蹭，眼泪止不住地流。
苏洛哄了苏佳妮一会儿，等她情绪稳定一点从松开手，从茶几下拿出药箱，打开盖子。
蹲在她身前，用棉签沾了点药膏，轻轻帮苏佳妮擦拭脸上的淤青。
苏佳妮疼的皱眉，委屈巴巴地喊。
“你轻点。”
“对不起、”
苏洛更加愧疚，动作轻柔了许多。
涂完药，苏佳妮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红肿还带着指印的脸颊，再次崩溃流泪。
“啊，我毁容了，呜呜！”
苏洛听到声音，立马跑过来，安抚她。
“妮妮，没，没毁容，过两天就好了，对不起……”
该死，他刚刚怎么就真的没忍住和苏佳妮动手了呢。
苏佳妮撇撇嘴。
“那这两天怎么办？我不要上学了，同学会嘲笑我，我不去了……”
苏洛沉默起来，他知道苏佳妮很爱美，而且好面子，带着巴掌印去上学简直和杀了她一样。
半晌，缓缓开口。
“妮妮可以戴口罩。”
苏佳妮摇摇头。
“不要，那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要摘下来，还是会被看见，呜呜，都怪你，烦死了！”
苏洛试探性道：“午饭的时候去外面单独吃？”
“哼！”
苏佳妮推了苏洛一把，气呼呼地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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