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段历史像是被谁人刻意从时间长河中抹去，变得模糊。
书灵结结巴巴只说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上两阶层……人……”
修真界分为三个阶层，万鬼茔所在的正是最下方，受渊气侵蚀最严重的下阶层。
鬼族根据书灵的答案猜测，上两阶层的人莫不是为了把渊气堵在下阶层，所以才用它们的灵魂为枷锁，将渊气牢牢封印在万鬼茔下方。
书灵给出的答案是，犹豫之后的重重点头。
于是，上两阶层的人成了背负万鬼茔鬼族所有仇恨的人，正如屠弥的执念是杀掉天下所有人。
但黑衣修士听了惑芊的问题，惊慌的脸上闪过疑惑，真诚反问：“什么封印？封印谁？”
他只是经常下来干着吃人的事，可从来没有封印过谁！
惑芊听了，顿时火冒三丈。
操控银针反复穿透他的身体，扎出数个小洞，滋滋直冒血。
血腥味儿多了，惑芊闻到里面的恶臭，不禁捏着鼻头，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恶臭的家伙，杀的人比她这个鬼族都要多。
黑衣修士一边惨叫一边躺在地上狰狞地打滚。
忽然间，他瞥见惑芊身下没有影子。
难道是鬼？
便费力抬起头，看到了惑芊的眸子，雾色的眸子，正是鬼族的象征。
可现在不是白日么？这鬼才扶风境后期，只有达到搬山境才能不惧日光灼射。
等等！
黑衣修士瞳孔骤缩，想到一个最坏的可能性。
他所面对的是搬山境大鬼的分身！
彼时，另一边的灰衣修士正疾步躲避冥火的攻击。
冥火鸟分身修为只有扶风境初期，还不如他高，他凝神后倒是能够与其对抗。
但时间久了，他体内的灵力迟早会被消耗完。
冥火鸟这会儿见惑芊快把黑衣修士折磨死，慌张了起来。
他才不想当垫底的那个！他要当第一！
只好求助和灵灵一躲在远处的梦昔琂。
“小昔琂可不可以帮帮哥哥呀？”
梦昔琂捏着泡泡的手止不住颤抖，无法瞄准灰衣修士。
“我、我做不到。”
她和人类相处了五年的时间，做不到对人类下手。
一滴指甲盖大的水珠飘到她身旁，将黑泥的话语传达给了她。
“他们是披着人类躯壳的恶魔，在三个月前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活吞四名襁褓婴孩。”
“他们让无辜生灵死去，让此处希望熄灭，害大地痛苦。”
“他们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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