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国却突然将陶罐扔向旁边的水井,王宁眼疾手快,猛地扑过去,用砍柴刀将陶罐劈碎。黑色的毒粉散落一地,伴随着浓烈的辛涩气息,正是混合了闹羊花毒素和冰叶的剧毒。
“不好!”王宁脸色大变,“毒粉可能溅到井里了!”
孙玉国见状哈哈大笑:“晚了!这毒粉遇水即溶,不出半个时辰,全镇的人都得中毒!王宁,你斗不过我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正是郑钦文。他拄着拐杖,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孙玉国,你错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吗?”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王掌柜之前给我的药膏,我根本没敢用。你让管家买的冰叶,我也一直收着,就是为了收集你的罪证!”
孙玉国脸色骤变:“你……你竟然背叛我?”
“不是我背叛你,是你丧尽天良!”郑钦文声音洪亮,“我祖上也是行医之人,深知药道贵在仁心。你用毒性药材害人,根本不配做药师!”
王宁趁机上前,一把揪住孙玉国的衣领:“快说!有没有解药?”
孙玉国挣扎着:“没有!这毒药是我独门配制,除了我,没人能解!”
“未必。”王宁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正是从山洞石壁上抄下的解毒秘方,“我已有完整的解毒之法,你以为撕去《毒理本草》的残页,就能阻止我吗?”
孙玉国看着秘方,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秘方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我先祖留下的后手,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觊觎秘典、滥用毒药的恶人!”王宁将他推倒在地,对村民喊道,“大家听着,井水暂时不能饮用,我已经备好解毒药,每家每户都去百草堂领取,以防万一!”
村民们纷纷响应,涌向百草堂。孙玉国的手下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林婉儿将孙玉国绑起来,对王宁道:“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处理井水,避免有人误食。”
王宁点点头,转身对王雪道:“雪儿,你去通知张娜,让她多熬些解毒汤,我去镇上的几口井边设置警示。”
夜色中,王宁奔波在青石镇的街巷里,每到一口井边,就插上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井水有毒,切勿饮用”,再撒上一些薄荷和艾草,掩盖毒粉的气息。村民们也纷纷赶来帮忙,有的抬着水桶,有的拿着工具,齐心协力守护着家园。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青石镇终于恢复了平静。孙玉国被扭送官府,他藏在济生堂后院的毒药也被全部销毁。王宁站在百草堂前,看着陆续前来感谢的村民,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张娜端来一碗温热的药汤:“喝了歇歇吧,忙活了一整夜。”
王宁接过药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全身。他看向身边的王雪和林婉儿,心中感慨万千:“这场风波,多亏了大家。也让我明白,药脉正气,不仅在于传承秘典,更在于坚守仁心。”
林婉儿点点头,眼神郑重:“王掌柜,你守住了药道,也守住了人心。这闹羊花虽毒,但在你手中,却成了守护乡邻的利器。”
王宁望着庭院中悄然绽放的黄色杜鹃,晨光洒在花瓣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知道,这场围绕着闹羊花的对决,不仅是善恶的较量,更是药道的传承。而他,将带着祖辈的训诫,继续坚守在百草堂,用手中的药材,守护一方平安。
春雨初歇,青石镇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药草混合的清新气息。百草堂前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朱漆门楣下挂着的铜铃随风轻响,堂内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规整——药柜里的药材分门别类摆放整齐,案几上的药臼、药杵擦拭得锃亮,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宁身着月白色长衫,正坐在案前修补《毒理本草》。他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蘸着特制的墨汁,小心翼翼地将山洞石壁上的解毒秘方补写在缺失的书页上。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祖辈的字迹与他的笔墨渐渐交融,仿佛跨越时空的对话。
“哥,钱大叔送药材来了!”王雪蹦蹦跳跳地跑进堂内,双丫髻上的野菊沾着水珠,背上的粗布药篓沉甸甸的。她如今褪去了往日的天真莽撞,眼神中多了几分沉稳,清点药材时动作麻利,还会时不时提醒钱多多哪些药材的晾晒方式不对。
钱多多跟着走进来,腰间的钱袋鼓鼓囊囊,脸上带着笑意:“王掌柜,这是你要的薄荷、连翘,都是刚从云栖坡采的,新鲜得很!”他将药材放在案上,压低声音道,“孙玉国那小子被判了流放,济生堂也被官府查封了,以后青石镇的药材生意,可就靠你了!”
王宁放下笔,拱手道:“钱兄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看向庭院中那株刚移栽的闹羊花,花朵在晨光中绽放,嫩黄的花瓣带着晶莹的露珠,“这闹羊花虽毒,但只要用之有道,便能造福乡邻。我打算联合镇上的药铺,编一本《毒草辨识图谱》,把闹羊花、乌头这些毒性药材的特征、用途和禁忌都写清楚,分发给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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