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贪图那笔丰厚的报酬,想让母亲再雕刻一次,被母亲断然拒绝了。
这才导致了那名陌生男子的报复,罪魁祸首其实是我那可恶的父亲!”
周小满的声音发颤,眼底却翻涌着恨,“出事那天,母亲为了让我活下来,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了雕刻坯体,刻成了一具诡灵偶,将我死死护在身下……
我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却变成了半诡状态。”
话锋陡然一转,她眼中的悲痛尽数褪去,只剩近乎癫狂的光亮,“不过,这场变故也赋予了我一种特殊的体质。
只要拥有了沉阴木、诡皮和特制药水,再加上母亲留下的雕刻术,我就可以把自己雕刻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有灵魂的阴傀’!”
“看来我不用说你的目的了。”
苏阳听完后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刻意引导,周小满终究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在此之前,他还真猜不出对方的真正用意。
“特制药水就在后院的水桶里,你有本事就去拿吧。”
事已至此,周小满也不敢违背誓言。
不过,在她说出特制药水存放地点时,却露出一丝诡笑。
很显然,特制药水不是那么好拿到的。
“我们去后院看看。”
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苏阳不敢过多耽搁,毕竟,距离他们和花轿内女诡约定时间越来越近了。
“好。”
乐琪、安娜和古峰三人应声后跟了上去。
刚踏入后院,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目光扫过一处角落,果然发现了一口老旧的木制水桶,桶身布满了裂纹,散发着腐朽的霉味。
待四人走近后,才发现水桶周身竟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头,一个个面目狰狞,透着股渗人的阴气。
“他们不会是村民们的头颅吧?”
乐琪见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恐怖的阴煞之气。
“难道周小满把那些死去村民的阴魂,全困在这些雕刻的骷髅头里了?”
苏阳眉头紧锁,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语气里满是凝重,“看来,成了半诡的她,早就没了人的底线,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们如何才能取得特制药水?”
看着近在眼前的特制药水,古峰却面露难色。
只要他们胆敢再上前一步,恐怕就会遭到无数恶诡的攻击。
“他们的头颅动了!”
伴随着乐琪的一声惊呼,水桶上的骷髅头竟像活过来一般,齐刷刷地转动着脑袋,黑漆漆的眼窝,精准地对准了四人!
狰狞的面孔上,原本静止的牙齿突然开始“咔哒咔哒”作响,像是在咀嚼什么,眼窝深处,还渐渐亮起了点点幽绿的光,透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大家快退后!”
古峰见势不妙,示警之余,极速向后退去。
苏阳、乐琪和安娜也早已发现不对,齐刷刷地后退起来。
待四人快要退出后院时,周小满却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有取特制药水吗?”
周小满看着惊魂未定的四人,面露讥笑,“再不取的话,我可就要收起来了。”
“他们不取,我们取!”
苏阳四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后却传来了赵文博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去,发现赵文博一队人和秦月桐一队人同时走了过来。
诡异的是,他们的身后还飘浮着五个诡异。其中一个,苏阳四人都认识,正是刚来时,花轿里出现的那个女诡。
剩下四个,显然就是另外四顶花轿里的诡异。
“难道他们和诡异合作了?”
看着眼前情景,苏阳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沉了下来,看来局势的发展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
前有半诡状态的周小满逼迫,后有五个诡异的虎视眈眈。
无论哪一方都不好对付。
“咯咯咯……”
伴随着一阵诡异而阴森的笑声,身着红色嫁衣的女诡飘浮到苏阳身前,“听说你们已经找到了沉阴木和诡皮,再加上前方的特制药水,是不是就可以给我炼制阴傀了?”
“是的。”
苏阳果断点了点头,“只要你把特制药水取来,我就可以给你炼制阴傀了。”
他突然心生一计,想让诡异和周小满先斗起来,最好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那我们的阴傀能否一同炼制出来?”
另外四个诡异见状,也一同飘浮而来,阴气交织在一起,让周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你们的阴傀,不该找各自收了定金的人炼吗?”
苏阳冷笑一声,目光扫向赵文博和秦月桐两队人。
没找到炼阴傀的物件,倒先把诡异引过来想坐收渔利,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群废物到现在一件东西都没找到,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一头猪。”
一个面目狰狞的男诡回头瞪了两队人一眼,又转向苏阳,语气阴沉沉的,“只要你帮我们一起炼阴傀,他们应得的报酬,全给你。”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吴鹏飞一听急了,扯着嗓子喊道:“你亲口答应的,只要我们带你找到集齐物件的傀儡师,就把报酬给我们,现在怎么出尔反尔?”
“你在教我做事?”
男诡身影一闪,像瞬移似的飘到吴鹏飞面前,冰冷的骨爪直接掐住他的脖颈,把人高高举了起来,张开满是尖牙的嘴,阴气喷得吴鹏飞满脸冰凉,“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生吞了?”
“我……我……”
吴鹏飞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抖得“咯咯”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不敢,他就是口无遮拦!”
赵文博强压着心里的恐惧,急忙上前赔笑,脸上的汗珠却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心里却把吴鹏飞骂了千百遍,真是个蠢货,敢跟诡异叫板,嫌命太长了!
“他不敢,那你敢了?”
男诡的目光又转向赵文博,阴气裹着杀意,看得赵文博腿都软了。
“我……我更不敢!您想把报酬给谁,就给谁!”
赵文博哆嗦着点头,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哼!”
男诡冷哼一声,随手把吴鹏飞扔在地上,吴鹏飞摔得闷哼一声,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男诡再次飘到苏阳面前,逼人的阴气几乎要将苏阳裹住,“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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