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ius终于开口了，语气里混杂着不解和愤怒：“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是你的工具？你甚至都没打算给我们留退路，对吗？”
柳若水妈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情绪：“我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我并没有真的想杀你们，而是创造了一个幻境，让你们的灵魂有机会进入镜面世界自行解决问题。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你们会活得比现在轻松得多。”
李涛冷笑：“活得轻松？你给我们的只是更大的困境！从加拿大到曼谷，再到迷雾世界，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挣扎着活下去。而你，站在幕后，看着我们像小丑一样挣扎！”
柳若水妈妈低垂着头，语气低沉：“我没办法直接对抗那个邪灵，也没办法救若水。我以为这是最安全的办法……可是你们偏偏掉进了迷雾世界。”
“迷雾世界！”Darius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由得拔高，“我们差点死在那里！你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吗？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里活着回来的！”
柳若水妈妈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迷雾世界……是个我也无法解释的地方。它不属于任何一个正常的规则体系，它就像是一块无法修补的裂缝。你们掉进去后，我几乎失去了所有对你们的感知。直到你们打碎契约镜子，用自己的血重新建立了联系，我才得以将你们召回。”
李涛嗤笑了一声：“召回？我们根本没感受到你做了什么！我们只是从一个地狱掉到了另一个地狱！”
柳若水妈妈眉头微蹙，声音低沉：“你们确实经历了我无法预见的事情，我也承认这场局布得不够完美……但你们回来是件好事。这意味着，我还有机会救若水。”
Darius冷冷地说道：“听起来，你对我们还没放弃呢。”
柳若水妈妈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实还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们很不公平，但你们是唯一能帮我完成这件事的人。”
“帮你？”李涛怒极反笑，“我们已经为你的计划付出这么多了，你还想让我们怎么帮你？用我们的命继续填你的计划？”
柳若水妈妈抬起头，语气中透出一丝急切：“若水的灵魂还在镜面世界，我不能亲自进入那里。但你们不同。你们已经在那里留下了痕迹，甚至可能比我更适合接近若水。如果你们愿意帮我完成这个计划，我会尽全力确保你们从镜面世界中平安归来。”
李涛和Darius沉默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们无法轻易相信柳若水妈妈，但她的话中透露的信息，像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我们会考虑，”李涛最终开口，语气冰冷，“但别想操控我们，至少这一次，你得告诉我们所有真相，不留任何隐瞒。”
柳若水妈妈点了点头，低声说：“我可以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只希望你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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