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北笙爬起来时，吐掉嘴里的雪水时。
那老头又出现了，正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酒，脸上醉意明显。
“哈哈哈哈！小兔崽子还挺争气，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发老头用浮尘轻点到沈北笙身上，许久不见的灵力立马在体内充盈流转。
灵力回来了！
她看了看自己，也变回了十四五岁的样子。
沈北笙又张了张嘴，行吧，还是个说不出话的哑巴。
老头消失前，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加油吧孩子，我觉得你能行。”
……
要不还是别信她了，真的，她不行。
又换了好几种场地的沈北笙心中无语，连爆粗口的想法都提不起来了。
徒手爬山，手脚爬废。
冬泳江河，手脚抽筋。
雨中入定，手脚如冰。
火海逃生，手脚烧秃噜皮。
简直身心俱疲，这比她高三冲刺时复习一整天，刷题到凌晨三点，狂做一套卷还累。
沈北笙静静躺在地上，等待下个的转换。
却没想到一只宽大的手伸到她面前。
“辛苦了。”
她抬头一看，声音的主人正是顾回川。
他果然像沈北笙想象中一般，器宇轩昂，浑身散发着大佬气场。
顾回川把沈北笙拉起来，道：“这些都是吾师训练吾时的场景，怎样？”
怎么样？沈北笙简直要怨气冲天。
“唉，简直是要命啊！”沈北笙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才发现，她能开口了。
一时间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种怨气满满、不含正能量的话，怎么能在顾大佬面前说呢！
顾回川倒是毫不在意，还颇为认同道：
“这倒是，你在试炼中一切，都是吾幼时亲身经历过的，吾直接化成试炼，来考验后辈。”
“难怪我刚开始是个孩童模样。”沈北笙恍然大悟。
不过自己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倒是顾大佬，真是淋过雨也要把后辈的伞扯烂啊。
“吾能见到你，就证明你也是吾师挑出来的好苗子。”
“能通过试炼的，吾等了百年才遇见你一人。”
“现在，你可愿意传承吾之剑法，入吾之剑道？”
沈北笙等的就是这一刻，她不假思索道：“晚辈愿意！”
听到沈北笙的答案后，顾回川大笑道：“哈哈哈！好，你且随我来吧！”
接着，二人都消失不见。
场景一转，漫天飞雪洋洋洒洒，周围是一大片竹林。
翠意盎然被白雪覆盖，却依然挺立在雪中。
沈北笙跟着顾回川，踩着厚实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还在想顾大佬会传授什么给自己时，顾回川转身止步，道：
“小丫头，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随即顾回川掐了一个诀，寒瑶剑就出现在沈北笙手中。
“佩剑还你。”顾回川挑了挑眉。
沈北笙两眼放光，抱紧了寒瑶。
顾回川暗暗认同沈北笙这副模样，嗯，这很剑修。
他也显出自己的本命剑，轻轻摩挲了几下，“小丫头，你可要瞧好了。”
只见顾回川挥出剑光，每一式都行云流水，该有的力道分毫不差。
在他周身的落雪被剑风携带起，一套剑法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北笙的眼眸更亮了。
待顾回川收剑，却并不着急教她，道：“你把自己的剑法练一遍。”
“好！”沈北笙有些紧张，跟老师查自己作业一样。
她拿起寒瑶，脑海中想着《九霜》的剑招，将心思完全投入到剑术中。
整个人沉浸到那一招一式里。
不过几日没练，不免有些磕绊。
练完后，沈北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咳咳，她承认练得有些差。
“嗯，不错。”顾回川点点头，给予肯定。
“……啊？不错？”
沈北笙一脸错愕，抬头望向顾回川。
“小丫头，还没有人教授过你剑道吧？”
“前辈怎么知道？”沈北笙问道。
“哈哈哈，这就不可言说了。”
因为你就像当年的吾啊，一心一意摸索剑法。
虽然生涩乏味却乐在其中，但只要提到剑就两眼泛光。
小丫头，让吾助你在剑道上一臂之力吧。
“你且听着……”顾回川脸上的笑都柔和了不少。
他从剑法基础讲到剑道之本。
“无论修行什么剑道，都要记住心怀天下，公正不阿。”
“剑修之道法种类繁多，常见的有逍遥道、苍生道、红尘道、还有无情道……”
“”这逍遥道，主要追求无拘无束、以自我为主。”
“苍生道，主要追求万物平等、顺从自然。”
“红尘道，体验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从而磨炼自己。”
“而这无情道，乃是千古第一道，但修行之人甚少，其中之道冗杂至多，导致很多人参悟不透。”
沈北笙点头暗自道：果然难的还是无情道。
“前辈，敢问您修的是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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