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停在了镇政府门口。
“谁报的警？”为首的警察大步走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大汉们，眉头紧皱。
“是我！”王镇长立刻迎上去，“李所长，这几个人来镇政府闹事，还打伤了我们工作人员。”
“不是这样的，”张铁正要解释，却被警察打断。
“都带回去做笔录！”李所长一挥手，“先把身份证都拿出来。”
张铁和冒牌张铁同时掏出身份证。
李所长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两个都叫张铁？”
“他是假的！”两人异口同声。
“李所长，”陆渊上前一步，“我们已经联系了退役军人事务部门，他们马上就到。不如等...”
“等什么等！”王镇长打断道，“打人就是犯法，先带回派出所！”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汽车声。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快步走进来，“我们是县退役军人事务局的，刚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冒名顶替退伍军人安置名额？”
王镇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正好，”李所长说，“你们来辨认一下，这两个张铁，哪个是真的？”
事务局的人拿出档案，“张铁，1989年入伍，1997年退伍，父亲张德福，母亲李秀兰...”
“这是我！”张铁立刻说。
冒牌张铁还想狡辩，事务局的人已经拿出照片对比，“这个才是真的张铁。”
“不可能！”王镇长突然激动起来，“我外甥在镇政府工作三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王镇长，”事务局的人冷冷地说，“你涉嫌违规操作，冒名顶替退伍军人安置名额，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所长见状，立刻示意手下把冒牌张铁铐起来。
……
“张铁，你是愿意留在这里工作，还是和我回上海？”
张铁摇摇头，眼神黯淡，“父亲去年去世了，母亲在上海看病。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
下午。
一行三人已经来到酒楼。
边彤和张铁在外面等着。
陆渊一人进去。
饭厅很大。
可落座三十人的桌子上，只零散的坐了十来人。
个个人到中年。
大腹便便。
见有人进来，为首的化肥厂厂长王德发起身。
却突然一怔。
“你是...”
他打量着陆渊，眉头微皱。
“陆渊，”他从容落座，“几位厂长请坐。”
几位厂长面面相觑，这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收购方？
“陆总，”王德发试探道，“不知令尊是...”
“是我自己要收购，”陆渊淡淡道，“与家父无关。”
陆渊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
自己太年轻，出去人家都以为是家庭贵公子。
包间里响起几声轻笑。
王德发摇摇头，“年轻人，这不是过家家。我们几家厂子加起来，年产值上亿，你...”
陆渊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推了过去。
“九州集团董事长？”
“洛书科技？”
王德发念出声，其他几位厂长也凑过来看，“科技公司收购化肥厂？陆总，您这是要跨界经营？”
“正是。”陆渊端起茶杯，“几位不妨先说说厂子的情况。”
科技公司？
他虽然是搞化肥的。
但近几年科技公司还是很赚钱的。
特别是洛书。
他自己都用过。
上次刚教亲戚的母猪产后护理，就是洛书上查的。
王德发眼睛一亮，“我们承德化肥厂，年产十万吨，净利润两千万...”
“既然利润这么高，”陆渊打断道，“为何要卖？”
王德发语塞。
旁边化工厂的李厂长赶紧接话，“这不是看陆总年轻有为，想给您个机会...”
“机会？”陆渊轻笑，“我看是几位资金链快断了吧？环保整改通知下来三个月了，你们连污水处理设备都没装，现在银行不肯放贷，工人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是不是？”
几位厂长脸色大变。
“陆总，您既然知道，那...”
“我不做化肥。”陆渊放下茶杯。
“什么？”王德发猛地站起来，“您耍我们？”
正要发火，突然想到什么？
“陆总，你不会要的是地吧。”
“地？”李厂长皱眉，“这地不值钱啊，都是工业用地...”
“等等！”王德发突然反应过来，“您要是把厂子关了，这几百号工人怎么办？”
陆渊摇了摇头。
“地和厂子还有设备我都要。”
“人的话。”
“愿意留下的，可以培训转岗，”陆渊淡淡道，“不想干的，按工龄发补偿金。”
几位厂长面面相觑，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早就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陆总不做化肥，那要那些设备干嘛呢？”
“要不？我知道几家厂子，肯收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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