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傍晚，天已经黑透了。
我和秦媛在客厅里吃着火锅，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名侦探柯南》。电视里柯南刚刚发现了案件的关键线索，正打算对凶手进行揭秘，突然之间，我们听见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秦媛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我站在她身后，看见她打开门之后，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二十多岁，穿得很时尚，不过此时她满脸焦急，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请问，是陆警官吗？”姑娘开口问道。
“嗯，我是。”秦媛点了点头。
“您……您能来我家一趟吗？我家里……出事儿了。”姑娘说话的时候有些发抖。
秦媛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了点头。
姑娘家离得不远，我们跟着她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家在六楼，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
进了屋，姑娘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双手局促地抓着衣角。
“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我开口问道。
“我……我家卫生间里有尸体。”姑娘说道。
“什么？”我和秦媛同时惊呼了一声。
“在……在浴缸里。”姑娘说着，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我和秦媛对视了一眼，然后起身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开着，我们一眼就看见了浴缸里的尸体。
死者是一个男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西裤，仰面躺在浴缸里，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我们走近了一些，看见浴缸里满是福尔马林溶液，散发出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姑娘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他叫什么名字？”我转头问道。
“他叫赵凯。”姑娘答道。
“他死了多久了？”秦媛问道。
“我……我不知道。”姑娘摇了摇头，“我今天下班回家，发现卫生间的门锁着，我叫了他几声，他没答应，我以为他在里面洗澡，就没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里面传来了‘咕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浴缸里，我又叫了他几声，他还是没答应，我才觉得不对劲，打开门一看，就发现他……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昨天晚上。”姑娘答道，“他昨天晚上在我这里住的。”
“他平时有什么仇家吗？”秦媛问道。
“没……没有。”姑娘摇了摇头，“他人挺好的，从来没和人吵过架。”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问道。
“异常的表现？”姑娘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好像……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那你能告诉我，浴缸里的福尔马林是怎么回事儿吗？”秦媛指了指浴缸里的溶液。
“我……我也不知道。”姑娘答道，“我家里从来没有福尔马林，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福尔马林里。”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我问道。
“没有了。”姑娘摇了摇头，“只有我一个人住。”
“那我们先看看现场吧。”秦媛说道。
我们戴上手套，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不大，除了浴缸之外，还有一个洗手池和一个马桶。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瓶还没用完的洗发水和一瓶沐浴露，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我们仔细检查了浴缸周围，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看起来不像是他杀。”秦媛说道。
“可是他为什么会死在福尔马林里呢？”我皱了皱眉。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秦媛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可以先确定一下死者的身份，然后再调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我点了点头，“那你先给死者做个尸检吧，我去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
“好。”秦媛答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工具。
我转头看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悦。”姑娘答道。
“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我们很快就回来。”我说道。
孙悦点了点头，目送我们离开了她的家。
我们回到家，秦媛开始收拾尸检要用的东西，我则坐在电脑前，开始调查赵凯的身份和社会关系。
赵凯今年三十岁，是一家IT公司的程序员，平时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的父母都住在老家，他一个人在城里工作，租住在孙悦的房子里。
我查看了他的银行账户交易记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又联系了他的公司，得知他昨天向公司请了假，说是身体不舒服，要在家休息一天。
“看来他昨天并没有去上班。”我转头对秦媛说道。
“嗯。”秦媛应了一声，“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福尔马林里，所以还得继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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