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宝摇了摇头。
“她的神力所剩无几。现在…感应微乎其微。我甚至都已经感受不到缇安了。”
“二位老师平安无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厄十分愤怒,但眼下只能率先安慰。
“各位,我们应当立即动身,兵分两路:一队留守重渊,和阿格莱雅的援兵会合,搜寻缇安老师的下落。”
“另一队随我出发,追缉那黑衣剑士,夺回火种。”
“你知道它的动向么?”丹恒问道。
“此前没来得及和二位说明,其实我和那刻夏老师对黑潮早有顾虑,已经有所准备。”
“详情可以路上再聊。战机转瞬即逝,必须抓紧时间。”
白厄刚说完,远处的斥候就来急报。
“报!白厄大人.....啊,还有缇宝、缇宁大人!你们没事就好!”
“是阿格莱雅派人来了?”白厄立即走上前。
“正是!阿格莱雅大人已经知晓了情况,她还托人捎来口信。”
斥候从背囊中翻出了信纸。
“「白厄,我明白那剑士于你而言意义深重。但若无长策便急于冒进,那要为此白白送命的…恐怕远不止你一人了。」”
听闻阿格莱雅的口信,白厄长呼一口气。
他自然清楚那位黑衣剑士的实力,也清楚自己的斤两。
就连碾压纷争泰坦的伊芙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
但,此刻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默默说道:“当然,「仇恨是杀死英雄的毒酒」——我无意孤军奋战。若那剑士真与黑潮有关,绝不是黄金裔能轻视的对手。”
“我本就打算返回圣城,与阿格莱雅共议战略。这是一场围剿,我们需要更多人的帮助。”
丹恒此时提议,“不如按照先前分工,我和风堇留下来接应援兵。你带剩下的人返回圣城,告诉阿格莱雅你们的计划吧。”
“缇宁也留在重渊。这样一旦有任何进展,两边可以有个照应。”
“好,但....”白厄还是有些犹豫。
“我明白你的意思。”丹恒说道。
“我已经提前给伊芙发了信息,如果她醒来的话便会来找到你。”
丹恒也有些后悔,因为他本想让伊芙休息,自己就能处理这件事情,但没想到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结果也不会告诉伊芙,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一位伙伴陷入危险的境地。
如果伊芙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提前赶来,那么就会撞上盗火行者。
以伊芙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实力,遇到盗火行者的胜算不大。
所以丹恒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而是后悔自己来晚了一步。
“谢谢....”白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一声道谢。
在他和那刻夏的计划中,伊芙都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力量。
唯有将伊芙的力量纳入计划中,黄金裔才能有一丝胜算。
“拜托各位了,缇宝老师,我们走。”
因为缇宝受了伤,不能走路,白厄便背起缇宝朝着奥赫玛走去。
留下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开始吧。”
.............
奥赫玛。
“我们回来了,阿格莱雅。”
白厄带着缇宝回到了花园,见到了阿格莱雅。
阿格莱雅立即走来。
“你应当先和我商议一番的,白厄。”
缇宝在一旁说道:“阿雅,还是不要苛责小白了....奥赫玛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知道。”阿格莱雅语气沉重。
“难以想象,人类唯二能仰赖的泰坦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先后遭遇毒手....金线前所未有地紧绷,仿若一触即溃。”
“是呀。”白厄点点头。
“前所未有的无力。”
“好了白厄,你们的计划....时间紧迫,长话短说吧。”
“是。”
“我跟那刻夏老师分析出,那位黑衣剑士....暂时称它为盗火行者,他的目的是火种。”
“不论是从他对泰坦的狩猎,还是从他在树庭的表现来看,这种可能性极高。”
“不仅是狩猎泰坦,还要剥夺它们的火种…?”缇宝瞬间担心起来。
白厄点点头,“对,和「逐火之旅」如出一辙…那刻夏老师认为盗火行者的出现,也许是黑潮进一步蔓延的表征。”
阿格莱雅面色严肃,“且不论推论的真伪,它远比想象中更来势汹汹啊。”
“但这股疯狂也是我们的机会:既然火种是它的目标,人类就能诱导它落入陷阱。”
“在我们前去重渊之时,那刻夏老师已带着瑟希斯的火种离开圣城,提前赶往战场布局。”
阿格莱雅有些皱眉,“说说看,凭什么你们觉得——结局不会是又一颗火种的丢失?”
“既然盗火行者的目标是火种,那么如今只有奥赫玛是安全的...不,奥赫玛也同样可以遭受到袭击。”
“那刻夏带着火种出城,岂不是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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