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么,可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这你都看出来了?”
“当然,你只有在别有企图时,才会这么拐弯抹角。”
白厄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哪里的话。我可是来诚心求教的,一如既往......”
“还请不吝赐教:有关您所知的,那位黑袍剑士的一切。”
那刻夏冷哼一声,“流言传得真快啊。”
“可惜,我对它也一无所知,能告诉你的:只有它身披黑袍,手持重剑...大概是重剑吧,形如半轮扭曲的太阳.....”
“还有一柄古怪的匕首,如同一弯新月。”
“像是.....剜心的刑具。”
“剜心....”
白厄沉思着。
“对了,这个拿去.....”
那刻夏扔给了白厄一块黑布。
“两方大战顺手拿到的战利品,送你了。”
白厄看着手中的黑布,顿时瞳孔紧缩。
他握紧了这块黑布,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会错...就是它。烧毁了哀丽秘榭...杀害所有人的凶手。”
“奉劝你别逞英雄。眼下的奥赫玛,恐怕没人是它的对手。”
那刻夏的手搭在了白厄的肩膀上。
白厄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泰坦的力量都不够吗?”
“泰坦?”那刻夏轻轻一笑。
“以前我认为泰坦的力量就已经是顶点了,就连我体内的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我见识到那场战斗之后....”
“那场战斗?”
“没错。”那刻夏点点头。
“你应该认识吧,那位伊芙女士。”
“那两人,将整个树庭打到分崩离析。”那刻夏的语气很重。
“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是任何一位泰坦所能掌握的。”
“伊芙,就连伊芙都拿他没办法吗?”白厄急迫的问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到最后他们打了个两败俱伤。”
“黑衣人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据说那位伊芙女士暂时耗尽了力量。”那刻夏说道。
“就连伊芙也.....”白厄再次攥紧了手中的黑布。
“所以说,这两人都是怪物。”那刻夏的语气中带着微妙的意思。
“老师,你的意思是,它来自翁法罗斯之外?”
“不无可能。”
“根据我的了解,奥赫玛里不也是多了两位从外面来的访客吗?”
“伊芙女士身为外来的访客,能与这家伙打成平手,那么这个推测便能成立。”
“而且,它就跟黑潮一样,不是么?”
白厄点点头,“的确。”
“无论如何,那是我们必须战胜的敌人。”
“我们?别异想天开了,白厄,没人想看你横死在它的剑下。”
“你的力量,太弱了。”那刻夏微微摇头。
“我曾经以为,我是树下的人,抬头仰望着星星,一颗一颗的数着,便能数清这世间的真理。”
“但现在,我才意识到,你我不过浮游,而天上的星星也仅仅是蚂蚁。”
“真正的太阳,月亮,甚至是星星,都是你我遥不可及,无法触碰,不可名状的存在。”
“人,真的太过渺小了.....”
“可是老师,如果不去的话,那么星星,月亮,太阳又从何存在。”
“如果没有人的话,那么一切都还有意义吗?”
“我不会放弃逐火的旅程。”
“只要那家伙存在,就会威胁到圣城,还有逐火的征程。”
“就算跟伊芙一样强大,但并不能说明就不能被打败。”
那刻夏微微摇头,“你知道我根本不信——”
“你不相信所谓的神谕,我知道。”
“但我来寻求你的帮助,不是出于阿格莱雅或缇宝的命令.....”
“我只想为自己发誓保护的城邦除掉一个祸端,仅此而已。树庭的惨剧,绝不能再度上演。”
那刻夏沉默着,他叹了口气。
“坐吧。既然你诚心求教.....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是,老师。”
白厄听从那刻夏的话,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刚刚太过冲动了,那刻夏老师也是为了他着想。
所以,此时的白厄收敛了性子。
那刻夏也坐了下来,他开口说道:
“根据我的推测,那个黑衣人的目标,恐怕是火种。”
“什么?你是说....这黑袍剑士不仅与黑潮有关,还在四处猎取火种?”白厄瞪大了双眼。
“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最大。”
“第一,它持有火种的容器。”
“第二,我也是它的目标之一。”
“先说第一条论据:它那造型古怪的「仪式剑」能和火种相互作用。”
“刺入我胸口时的引力就是证明。”
“我猜测那柄剑具备感应、吸收....甚至容纳火种的能力。”
“第二条论据就更直接了。”
“当时伊芙女士与他鏖战,明明他已经应接不暇了,但它依然还是硬接了伊芙女士的杀招,直奔我而来,或者说,是奔着我体内的瑟希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