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伟刘盼儿也在石头村乃至整个镇上周围方圆十里狠狠的出了名。
…………
“听说了吗?石头村出了俩疯子,又是闹邮电局,又是闹警察局~”
“啧啧啧……听说脑子不太正常……半夜跳到茅厕里洗澡,把茅厕都洗塌了?”
“我听说了,我听我三姨的二舅奶奶的姐姐的小侄子的同学说了,那俩人将整个石头村闹得乌烟瘴气,村长的气的在家闭门不出,就连大队长都拿他俩没办法勒~”
“我有一个亲戚在邮电局上班,听他们说那两个疯子还欠他们好大一笔邮费,本来他们的信邮局是拒收的,但是那俩疯子成天就在邮局外面盯着,为了保证邮电局工作人员的生命安全,就把那封信给寄了。”
“唉,可惜啊,咱们这地方太小没有疯人院。像这种疯子成天溜达在街上可真吓人。”
王书伟刘盼儿的谣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乎,版本更新速度每赶一次集就变更一次。甚至都快变成了乡村怪谈。
这二人毫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成天就溜达在镇上的邮局外面,他们甚至已经不回石头村了。
晚上就睡在邮局的外面,等着他们的好爸爸给他们送钱送粮。
没东西吃就跑到河边喝两口水,或者跑到别人家里这里偷一点,那里拿一点。发现后又被狠狠的暴打一顿,成天抱着头到处乱窜。
这二人的骚操作一搞就是大半个月,成了全镇上的红人。
可他们等得望穿秋水,两只眼睛都熬红了,还没等到王厂长发来的包裹。
善良的天赐看着逐渐沦落街头乞丐的二人实在是心疼坏了,本着大家都是同一个化肥厂出来应该相亲相爱的原则。天赐走到邋遢的王书伟面前,踹了他一脚,“你爸唱铁窗泪去了。”
“你爸才唱铁窗泪,你全家都唱铁窗泪 !”三天没偷到半颗米的王书伟昏昏沉沉,听了天赐的话,像是被电击一样立马跳脚大骂。
“陈天赐,你有点自知之明,我爸可是厂长,跟陈大强那个兜不住屎尿的废物不一样!”
“我真没骗你,你爸是进去唱铁窗泪了,再唱两个月他就要去农场改造了。”天赐掏出了一份皱皱巴巴的报纸,甩给了王书伟。
王厂长被撤职的事情在他们那个市区闹得很大,登在了他们的市报上,不过那一期的报纸和王厂长发表断绝亲子关系的不是同一期。
时代信息闭塞,没有电报和书信根本不可能知道其他市区的新闻。
王书伟颤抖着看着报纸上白纸黑字的大标题《原化肥厂厂长王大饭因作风不佳被撤职,农场改造三年!》
“啊啊啊啊!!!”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你骗人,你骗人!”
王书伟破防的尖叫,根本不敢相信残酷的事实。
刘盼儿扯过那张皱巴巴的报纸,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公公去唱铁窗泪了,还要去改造?那他们的未来怎么办?没有公公的支持,他们以后怎么当首富?
“完了完了……完蛋了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呜……我们的命好苦啊……怎么会这么苦啊……比臭鸡蛋还苦啊……”
二人被现实冲击的当场破防,王书伟痛苦的倒在地上,像一根擀面杖一样来回翻滚,双眼猩红,头发油腻,嘴巴里啊啊大叫个不停,眼泪鼻涕沾在地上都拉出了丝儿。
刘盼儿死死的拍打着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一边打一边骂,怨老天,怨村长,怨其他知青,怨王厂长,把认识的所有人能怨的都怨了个遍。
当然怨得最深的还是无辜的天赐。
刘盼儿:“啊啊啊啊啊!!!陈天赐!陈天赐!陈天赐!这报纸是一个月前的,我们进局子之前就有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早都知道了,对不对,你就是故意留着看我们的笑话!”
刘盼儿:“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恶毒,看得我们像傻子疯子一样,天天往邮局跑,你很得意对不对?”
天赐惊恐的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刘盼儿,一副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的表情。
天赐越是无辜,刘盼儿越是愤怒仿佛一拳头砸在了棉花里,
“啊啊啊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你装什么无辜,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耍我们的,你故意的!”
天赐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悲伤又怜悯地看着二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干过的任何事。
不了解内情的旁人一看,都觉得是王书伟刘盼儿的错。
了解的内情的一看,更加觉得是王书伟刘盼儿的错。
不过现在天赐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书伟似乎已经被打击的疯了。在刘盼儿还在质问天赐时,王书伟已经发了疯似的爬了起来 。
两只手高高的举在头上,两只脚左右摇摆走着,朝着天空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跑,“哈哈哈……哈哈哈……我是首富……我是首富……我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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