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涵热情介绍："云宫是高级私人会所，没有VIP卡进不来的。夏姐姐应该没来过吧？我先去点菜，保证让你吃好喝好。"
会所内部装潢奢华，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陆茗涵熟门熟路地带着她穿过长廊，侍者们见到陆茗涵都恭敬行礼。
"我常来这里，"陆茗涵得意地说，"这家会所的老板是我二哥的朋友。"
陆茗涵生性活泼却办事稳妥，夏晚晚对她的安排并无异议。
女孩殷勤地为她拉开餐椅，眉眼弯弯道："夏姐姐先用晚餐，我去接几位朋友。待会请到999包厢找我，您慢慢享用。"
听到这个熟悉的包厢号，夏晚晚眸光微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餐巾边缘。
当夏晚晚用完餐推开999包厢门时，昨日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与昨日如出一辙，空气中弥漫着同样的香槟与香水混合的气息。
只见屋内清一色都是年轻女孩，包括慈善晚宴上那两个跟班。
两个女孩见到她时明显一怔，交换的眼神分明在说：看吧，陆小姐果然要换新宠了！其中一个甚至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都泛了白。
陆茗涵一见她便雀跃地起身介绍，裙摆随着动作荡开优雅的弧度："这位是夏姐姐，我的贵客！你们都要敬重她！"
这番郑重其事的介绍给足了夏晚晚面子。在座六位姑娘连连点头，谁也不敢拂了陆家千金的面子，其中一位甚至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被陆茗涵拉着在沙发中央落座后，夏晚晚听她骄傲地炫耀，声音里满是得意："这包厢可是我二哥专属的，我要用他就得乖乖交卡。"
陆家对她饮酒从不多加管束，唯要求确保人身安全。久而久之见她组局都是女生，家里也就放心了。她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黑金卡片，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管家说二哥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凌晨才被人抬回来。"陆茗涵气鼓鼓地咬着吸管，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
"肯定是苏仙那个狐狸精灌的！"小跟班们立刻帮腔，声音此起彼伏。
"就是，装得楚楚可怜，背地里不知使什么手段。"
"我看她那双眼睛就会勾人！"
陆茗涵为夏晚晚斟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自己则倒了满杯慢慢啜饮。
"你们知道我查到什么吗？"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前倾身子。
"苏仙老家还有务农的父母和祖辈，全家人勒紧裤腰带供她读书。"她的指甲在杯壁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结果这白眼狼在学校跟同事乱搞，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攀上高枝，手握几十万却一分不给家里寄。"
陆茗涵越说越气，脸颊染上绯红，"养条狗还知道看家呢！"她猛地将酒杯砸在茶几上，酒液溅出几滴，在玻璃台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她鲜少如此动怒，苏仙的所作所为实在触及底线。一个对至亲都如此凉薄的人，能有什么道德可言？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盯上的不过是陆家产业。夏晚晚注意到陆茗涵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锐利。
"苏小姐居心叵测，陆小姐千万当心。"
"恋爱中的人最易被蒙蔽。"
"白眼狼养不熟，随时可能反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声音在包厢内形成奇异的回声。
夏晚晚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晃着水晶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这哪是什么酒局，分明是场针对苏仙的批斗会。
那些跟班不过是为陆茗涵摇旗呐喊的群众演员，她们谄媚的笑容像是精心排练过的表演。
"今晚尽情喝，我请客！"陆茗涵甩出几张红钞拍在茶几上，崭新的纸币发出清脆的声响，醉意已染红双颊。
"我就是替二哥不值！海滨多少名媛千金对他芳心暗许，偏找了这么个货色！"
她仰头灌下整杯酒，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呛得直咳嗽。一个小跟班连忙递上纸巾，被她不耐烦地挥开。
此刻在她心里，田甜那点小毛病根本不值一提，全部火力都集中在了苏仙身上。
小跟班们见状，谄媚之词更是滔滔不绝，仿佛在进行某种诡异的竞赛，看谁的马屁拍得更响。
夏晚晚饮尽杯中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陆茗涵立刻殷勤续杯。
她实在不解，既然只是吐槽大会，为何非要专程邀她来听这些？
掏出手机看了眼，锁屏上干干净净，李承泽依然杳无音信。
烦闷之下她又多饮了几杯，酒精在血管里微微发热，原本打算露个脸就回宿舍的计划彻底泡汤。
待回神时，包厢里只剩陆茗涵还瘫在沙发上，其他人都已不见踪影。
"结束了？"夏晚晚起身，眼中却一片清明。这些低度酒对她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反观陆茗涵已经眼神涣散，还在嘟囔，声音含糊不清："苏仙凭什么...她骗了二哥...早晚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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