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看到画室的灯光一直亮着，方墨一鼓作气敲门。
好了，这下再反悔也得送出去！
“沈......沈老师。”
沈翊抬眼看向她，眼睛不适应的眨了下，大半天一直在画室待着工作，眼睛舒服才怪呢。
当下，方墨也没纠结别扭不别扭了，把礼物放在桌上，拿出眼药水，“这里面是保护眼睛的，原本几天前就应该送给你的，但是......我忘了！”
沈翊也没计较她那一看就在撒谎的表情，只是看向了礼物盒子。
不得不说，种类真是齐全，蒸汽眼罩，眼药水，眼药贴应有尽有。
只是，沈翊好像从没用过这些东西。
就看他现在，眼药水怎么都滴不进去。
这让他有些尴尬不自在。
方墨在一旁看着，原先的别扭早就不存在了，只觉得沈翊还有这样的一面，挺可爱的。
“沈老师，我教你吧？”
方墨说着在旁边坐下，“你就想想你最讨厌的人就在你面前，然后对着他翻白眼，然后趁眼球不注意，往眼白上滴一滴！”
沈翊闻言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相信我！你试试。”方墨拍拍胸脯，胸有成竹。
沈翊真的照她说的做了，还真的滴进去了。
或许是真的管用，眼睛也舒服不少。
“谢谢。”沈翊转头很真诚的向她答谢。
方墨猝不及防收回视线，没料到沈翊会突然转头，她还沉浸在沈翊好看的侧脸上。
“不用客气，只是这眼药水不能经常用。”
方墨笑了笑，临走前还贴心嘱咐一番。
................
一晚上的加班，总算是调查出了线索。
只是没想到这起案件还牵扯到了十年前未成年人的案件。
方墨坐在审讯室，网吧纵火案案件当事人阮芳芳的对面。
一连三个嫌疑人一起审讯，方墨和沈翊被分到了一组。
或许是觉得阮芳芳很可怜，城队特意让长的很温和的两人去审讯她。
只是，阮芳芳并没有表面表现出的那么......惹人怜？
或许这个词不太准确。
而方墨初步将觉得很奇怪的阮芳芳归结于具有表演型人格。
具有这类人格的人，通常执着于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一定程度上，可以和以自我为中心挂钩，但又不全是。
这类人表情夸张，情绪不稳定不受控，爱幻想，且容易走向极端。
阮芳芳自进入他们视线以来，就一直表现着害怕紧张、楚楚可怜的情绪。
这些都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
然而她的内心，却又不是这样。
关于这起案子两人已经审完，但是方墨并没有结束。
她总觉得阮芳芳提起十年前那个案子时，神情和动作不对劲。
审讯都是走流程的，这件事情只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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