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回答道：“嗯……他啊，是一个特别好、特别让人放心的人。”
面对自己最亲密无间的闺蜜，夏晨曦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夏晨曦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吐出来一般，缓缓地将自己与李辰之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雪。
从最初他们那看似荒唐却又迫不得已的交易开始，到后来自己成为李辰名义上的女友以换取他为爷爷支付昂贵的医药费用。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交流、每一回内心的挣扎与无奈，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刘雪面前。
对夏晨曦而言，刘雪不仅仅是她在这座陌生城市里结识的首位好友，更是给予过她诸多帮助的恩人。
那些辛苦而又充实的兼职工作，大多都是经由刘雪的热心推荐才得以落到自己手中。
所以，面对如此信任且亲密无间的挚友，夏晨曦选择了坦诚相待。
然而，当刘雪听完这一切后，她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竟飞快地掠过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只是彼时正沉浸于回忆中的夏晨曦并未留意到这稍纵即逝的变化。
“你……你这样做难道不算是被他包养了么？”刘雪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夏晨曦耳边炸响，但她却并未急于反驳或否认。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也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如今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包养”关系呢？
可每当想到躺在医院病床上急需救治的爷爷，以及那如同天文数字般庞大的医疗费用账单，夏晨曦便觉得自己已无暇顾及其他。
此刻的她根本没有任何拒绝李辰条件的资本与权利，哪怕这种交换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堪与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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